阮澜烛正要把祝柱放下时,大厅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尖叫声。
几人对视一眼,齐齐下楼。
一到大厅,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穿运动服的男人,为首的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正皱眉盯着他手里的听诊器。
凌久时瞥了一眼那东西:
凌久时运气挺好啊,一下开出道具了。
男人闻言,笑得有点新奇。
“那这道具干嘛用的?”
那男人似乎是夏姐的人,她见他和几人搭话,眉头一皱,不悦地让他闭嘴。
阮澜烛环视一圈:
阮澜烛刚才是谁在叫?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了斯文男人旁边,一个面色惊恐的女生身上。
她怯生生举起手,声音颤颤:
“是我……我叫田谷雪,刚看到他开箱吓到了,所以就叫出声了”
阮澜烛打量了她一眼:
阮澜烛妳是新人吧?
其实不止她,现场几乎一半以上都是新人,就是不清楚是不是全都是夏姐带进来的棋子。
他话音刚落,斯文男人便上前一步自我介绍。
“她是我带的。我叫孙元洲,这是我的第十扇门。”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虽然有些是新人,但你们放心,他们绝对不是炮灰。”
也不知道信没信,阮澜烛的目光移向了夏姐,祝柱见状,也跟着看了过去。
夏姐被这麽一看,惯性想怼回去,结果馀光却瞥见穿着紫色怪兽装的祝柱,再顺着看到了绿得发亮的程千里,顿时噎了一下。
不是......
说他们带新人躺雷,难道你黑曜石老大阮澜烛就不是带着两个卡通人物进门溜弯吗?
什麽时候迪士尼也承包灵境了?
版权费付了吗,就进来打广告!
啊?她就问!
脑子里乱七八糟思想的夏姐翻了个白眼:
“看我干嘛?我带的也是我的朋友!”
祝柱看着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冲自己的“小甜心”发火,眨巴眨巴眼睛,凑到程千里耳边小声逼逼:
祝柱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怎麽这麽凶?
程千里早听说过X组织的作风,现在对那组织的高管夏姐也没什麽好脸,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
程千里谁知道,可能是便秘吧!
凌久时噗。
程千里仗着有人给他撑腰,声音不小,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夏姐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孙元洲嘴角抽了抽,凌久时没忍住,不小心喷笑了出声,随即尴尬的假装咳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夏姐。
这两个死小孩真是敢说,看把那女人气的头发都更炸了。
不过......还挺爽的就是。
倒是阮澜烛一脸淡定,丝毫不觉得自家人说错了什麽。
最后还是孙元洲出来打圆场,提醒那个运动衫男人别乱开箱子,可对方却一脸不以为意。
孙元洲见状,还是好脾气的对夏姐说:
“妳带的人,妳能不能管一管?”
“关你屁事!”
“咳咳............今、今天刚到这里还不习惯。”
夏姐正在气头上,本能想怼回去,但看到孙元洲那张脸,不知为何气势竟稍微收了些。
“小蓟,你以后别再乱开箱子了,要是发生什麽就晚了。”
只不过那个叫小蓟的运动风男人丝毫没被劝退。
“高风险......才有高利益”
就在这时,祝柱似乎听到了某个声音,好像在说:“右前方第一个箱子,打开它。”
但她听的不是很清楚,皱了皱眉,小声嘀咕:
祝柱谁在说话?
阮澜烛听见祝柱的声音,低头正想凑过去问她怎麽了,馀光却看到小蓟猛地打开了那个箱子,快得大家都来不及阻止。
只见他从箱子拿出了一个圆圆的、有点像木雕的东西出来。他端详了一圈没看懂,便举起来问道:
“这个是什麽呀?”
阮澜烛眉头轻动,很好心的解释道:
阮澜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箱妖的嘴巴。
看着大家面面相觑、疑惑的表情,他瞬间化身戏精祝盟2.0,为大家解惑:
阮澜烛喔,这扇门里应该是一款桌游,叫做箱妖。
他指向小蓟手里的箱妖嘴巴,又提醒道:
阮澜烛你别再这麽乱开箱了,容易出事。
小蓟讪笑:“你怎麽不早说?”
阮澜烛我的嘴啊,都没你的手快。
孙元洲又接着问:“那你是玩过这款游戏吗?”
因着这扇门比较特殊,阮澜烛决定详细说明一下情况,免得有人像小蓟一样乱开箱拖后腿。
阮澜烛规则大概是这样——
阮澜烛箱子里藏着道具和箱妖,如果开到道具,就能用来对付箱妖。
他抬手比了个数:
阮澜烛但也可能开出箱妖的器官,分别是眼、耳、口、鼻、头,还有左手、右手、左脚、右脚、躯干。
阮澜烛开出器官,就会激发他的某种能力。开出头发,就会直接死亡变成箱人,成为他的帮手。
阮澜烛如果开出他全部的身体——
他顿了顿,用手比划了下脖子:
阮澜烛所有人就直接Game Over了。
他说话时的表情和眼神蛊惑得要命,给祝柱看得目不转睛,眼神发亮,只差没把“唯爱阮哥”四个大字放在脸上当跑马灯。
程千里看着她奇怪的眼神,没忍住凑过去小声问道:
程千里妳在看什麽?
盯夫狂魔祝柱看着眼睛都不眨:
祝柱看盟盟,盟盟好帅!
程千里......妳好狗腿。
程千里快眨眼吧,这麽长时间不眨眼,妳眼睛不乾吗?
但祝柱目不斜视,一点都不分心:
祝柱可是我没有要拿西瓜刀从南天门砍到蓬莱东路啊。
见祝柱接梗,程千里一乐。
程千里孙先生,要不要吃水果,来点榴槤?
凌久时没眼看这两个智障对话,默默凑到程一榭旁边:
凌久时找时间帮你弟报个班吧,这嘴太碎了。
一看就是闲的!
程一榭默不作声地去拎弟弟:
程一榭行。
阮澜烛耳尖听到两人的对话,没忍住差点笑出声,但毕竟还在冲当解说员,只淡定的拉住了祝柱的手。
这小笨蛋,嘴真甜。
回去得好好奖励她。
脑中已经冒出各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画面,但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补充一些知识,最后又告诫了小蓟一句:
阮澜烛恭喜你,开出了箱妖的嘴巴,箱妖现在可以撒谎了。
其中一个女孩子闻言,好奇的问:
“撒谎?箱妖还能说话呢?”
阮澜烛门外的是人扮的,门内的话......
祝柱正认真的盯着阮澜烛的脸发呆,结果冷不防的听见了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
“喂”
“妳听得见我说的话对吧?”
她下意识往旁边一看,一边是正在和其他人说话的阮澜烛,一边是凌久时,而程千里正被程一榭捂着嘴。
她疑惑地挠挠头,发现除了阮澜烛,其他人都没说话,而且刚刚的声音也不像他们的。
那声音忽然消失,直到阮澜烛从小蓟手里拿回箱妖的嘴巴,牵着她上楼时,祝柱才彷彿再次听见那熟悉又诡异的声音,正低低地说——
“真是个宝贝。”
祝柱?
阮澜烛感觉她心不在焉,捏了捏她的手。
阮澜烛怎麽了?
祝柱一脸奇怪:
祝柱我耳朵好像幻听了!
阮澜烛幻听?
阮澜烛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阮澜烛那我回去帮妳掏耳朵好不好?
耳畔的温热让祝柱眼睛猛地睁大,先是红耳朵,接着又因信息量爆炸一喜,一脸开朗:
祝柱真的吗?
祝柱那我可以躺盟盟大腿吗?就像漫画里那样!
阮澜烛当然可以啊
祝柱谢谢盟盟!
其他过门人:…...
哈囉,可不可以不要在门里调情?
祝柱一开朗,马上就忘了刚才的怪声音,牵着阮澜烛的手晃来晃去。
但脑子立马又想起了别的事,好奇问了问:
祝柱盟盟,我问你喔!
刚调戏完小bug,心情大好的阮澜烛勾了勾唇:
阮澜烛嗯,妳问?
祝柱你刚刚说开出箱妖的器官会激发他的能力,那如果开出了箱妖的屁股怎麽办?
祝柱他会放屁拉屎吗?
阮澜烛......
凌久时......
程一榭......
孙元洲跟夏姐:......
全场安静,唯有程千里一脸认真:
程千里那这样屁股算是什麽器官啊?
说着他一脸嫌弃。
程千里咦~会不会有味道啊?
所有人:......
你俩可闭嘴吧!
就你们话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