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阮澜烛二话不说就拎着祝柱到饭桌前坐下。
桌上已经摆好了满满的一桌菜,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小碗就已经被堆得满满的了。
祝柱阮......
阮澜烛吃饭。
语气不容置疑。
快两天没吃饭,只吃了点葡萄的祝柱一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立刻饿得咕咕叫。
祝柱哇——
她惊呼一声,捧起碗就开吃了起来。
阮澜烛坐在她身侧,面无表情的替她盛汤,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她碗里。
埋头苦吃的祝柱抬眼看到这一幕,眼神一亮,眉眼弯弯的冲阮澜烛笑了笑。
这一笑给阮哥都看心软了,本来装出来的臭脸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下意识夹了一筷子凑到她嘴边:
阮澜烛张嘴。
祝柱一愣,乖乖张开嘴,就被他餵了一大口青菜。
祝柱唔......
她努力嚼啊嚼,有礼貌的还不忘感谢:
祝柱谢谢阮哥——唔!
但话还没说完又被塞了一口肉。
阮澜烛荤素搭配饮食均衡
阮澜烛少说话,多吃点。
祝柱嘴巴鼓鼓,眼睛亮亮的,彷彿在感动这麽好的男朋友居然是自己的,一顿饭是吃的又感动又甜。
旁边的人全看傻了,只有她一脸满足。
凌久时默默把菜往自己碗里夹,然后背过身去拒绝看人放闪。
发光的大脑门对着他俩,凌久时盯着大门口,夹了一块肉塞嘴里猛嚼,吃出了命很苦的感觉。
这狗粮谁爱吃谁吃,反正他不爱吃!
这一顿饭,阮澜烛虽然面无表情,却不停替她夹菜、挑鱼刺,偶尔嫌她动作慢了还直接餵饭,动作流畅的那叫一个丝滑。
直到祝柱吃到肚子撑,嘴巴也鼓的圆圆,真的快吃吐了,才赶紧举了白旗:
祝柱阮哥……吃不下了!
阮澜烛吃饱了吗?
祝柱唔,吃饱了!
虽然饭很好吃,阮哥餵的也很香,但在吃真的就要吐了。
阮澜烛放下筷子,盯了她好一会,见她确实不行了,才抽张纸巾替她擦嘴。
但祝柱还没来得及对人傻笑,就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阮澜烛走。
祝柱哎?去哪里?
阮澜烛洗澡。
祝柱?
然后......她人就被高冷的阮哥半拎半抱的塞进了浴室,还被顺手丢了一件她最爱的小鸭睡衣。
祝柱满脸懵逼的挠了挠头,还是乖乖关门去洗澡。
阮澜烛靠在牆边,听着里头传来水声,紧皱的眉心才慢慢松下来。
过了好一会,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浴室的门被推开。
祝柱穿着小鸭睡衣走了出来,热水洗去了满身疲惫,她神清气爽的差点想来打套太极拳。
可才刚踏出一步,就感觉头上一暗。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祝柱?阮——
话还没喊完,阮澜烛就低下头,鼻尖贴近她肩颈,轻轻蹭过。
祝柱愣了一下,以为他是累了,毕竟第十扇门难度还是有的。所以她想都没想,立刻张开双手给他一个大大的抱抱,还在心里默默喊:
贴贴buff加持!buff叠满!
可阮澜烛心思根本不在buff上,他只是很认真地在她身上闻,直到确认已经没有了别人的气味,只剩下那股熟悉的沐浴乳香气,他才满意的放松了下来。
下一秒,满意的阮澜烛伸手一揽,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下巴轻轻靠在了她的脑袋上。
祝柱阮哥要休息一下吗?
灯光昏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但单蠢的祝柱压根没想歪,还特意压低声音,体贴地拍拍他背。
圈着她的手又紧了些,但抱没多久,他忽然退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静静的望着她,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声音低哑:
阮澜烛柱柱,吃饱了吗?
祝柱啊?
被这麽一问,祝柱立马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一脸满足:
祝柱吃饱啦!阮哥刚刚不是一直夹菜给我嘛!
吃的超饱!
可话刚说完,她眨巴着眼睛,又反问道:
祝柱那阮哥吃饱了吗?你刚刚都顾着给我夹,好像都没什麽吃耶!
两人靠得有些近,祝柱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气,混着沐浴乳的香气,让阮澜烛莫名的......思绪有些飘了。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红润的脸颊和带着水色的唇瓣上,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
阮澜烛还没。
祝柱啊,那我们下楼再吃......
祝柱说着就想拉他下楼,可才踏出一步,就被不动如山的某人一把拽回,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
阮澜烛稳稳托住她,将她轻轻转向自己,俯身压近,气息贴上了她的脸。
阮澜烛既然柱柱吃饱了……那也该轮到我了。
祝柱?
祝柱还没反应过来,下颈便被轻轻按住,温热的唇落了下来。
绵绵甜甜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温柔又缠绵,彷彿连空气都甜了不少。
祝柱傻傻地用手撑在他的胸口,脑袋一片空白,被突如其来的幸福亲的腿软得快站不住了。
好在一双手稳稳搂住她腰,轻轻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还没回过神,阮澜烛已经俯身压上。
温软的唇又复了上来,每一寸呼吸都被他清冷的气息所包围,身上的温度却在每个吻里慢慢上升。
从额头、眼角到鼻尖,吻一点一点的落下,最后又回到她红润的唇上。
祝柱腿软得不像话,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却没有想要推开。
阮澜烛低笑了一声,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
阮澜烛柱柱乖。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红通通的脸颊,捏了一下。
阮澜烛那现在柱柱觉得,是那隻盗版狐狸精好,还是我好?
幸福来得太快,像中了百万彩票,祝柱早就被亲懵了,脑子大当机,完全转不过来。
祝柱……
她只是懵懵地看着上方那张妖豔又危险的绝美容颜。
阮澜烛不说啊……看来是我的魅力不够,所以柱柱才没反应。
阮澜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唇再次压了下来。
更多的吻接二连三落下,密不透风,像要把她困在他为她编织的甜蜜陷阱里,再也无处可逃。
….
….
晚上,细心的凌久时发现祝柱从中午之后就沒出过房门。
虽然早上才刚目睹阮澜烛像餵猪似的餵她,但平时从不挨饿的祝柱,这次在门里竟然饿了那麽久,身为祝柱监护人之一的凌凌哥还是担心的来敲她门了。
凌久时柱柱,妳在吗?
屋里很安静。
凌久时柱柱?......是睡了吗?
凌久时疑惑的歪了歪头,正想转身离开,就听见屋内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喀喳一声——
门被打开。
凌久时柱......?!!?
凌久时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
昏暗的房间里,祝柱头发乱糟糟,身上的睡衣皱巴巴,脸颊也红通通的,尤其是嘴唇,看着似乎是肿了一圈。
凌久时妳怎麽了?!吃坏东西过敏了吗?
祝柱眨巴着眼,一脸困惑,微肿的嘴唇一张一合:
祝柱我刚刚没吃东西呀?
此话一出,凌久时顿时眼神一沉,仔细打量起了她。
她眼皮半垂,整个人像是被抽乾了魂。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刚才开门的脚步听起来有些虚浮。
这模样,看起来根本不像吃坏东西,倒像是……
阮澜烛柱柱
阮澜烛是谁啊?快点来陪我嘛——
屋里忽然传来了那有些熟悉,低沉又带点慵懒的声音,莫名给人一种带着勾人堕落的意味。
凌久时……
祝柱一听到他的声音,腿就反射性地一软,差点栽了下去。幸好凌久时及时扶住她才没摔了。
但他还是一脸複杂,複杂的感觉像是误吞了苍蝇。
他是不是打扰到什麽了?
祝柱被他扶起来,道了谢后,还傻呵呵地问。
祝柱久久你找我吗?
凌久时没......没,就是想问妳饿不饿,可以吃饭了。
听到可以吃饭,她眼睛一亮。
祝柱好,那我等一下就去!
凌久时……好,那我先下楼了。
凌久时转身,脸上波澜不惊,但脑袋里已经冒出一连串骂人的词彙。
结果人还没走远,就听见屋里再次传出声音——
阮澜烛柱柱怎麽这麽久?
紧接着是祝柱脚步一顿的声音,像是又腿软了。
凌久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翻白眼:
什麽吃过敏,这踏马的分明是被亲到腿软!
他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开骂了:
还敢说别人是狐狸精?
你阮澜烛才是狐狸精吧!
看祝柱那副虚样,根本就像是被吸光了精气的凡人!
凌久时黑着脸下楼,刚好对上了程千里的视线。
程千里咦?柱柱没跟你一起下来吗?
凌久时沉默三秒,冷冷丢下一句:
凌久时她应该还在腿软。
程千里?
他扫了一眼桌上热腾腾的药炖排骨,默默补了一句:
凌久时给她多留点汤吧,她需要补补。
黑曜石其他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