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白光再次闪烁,门扉被推开了一个缝。
坐在门前等着的阮澜烛立刻迎了上去。结果迎来的不是平安无事的众人,而是一群头发炸开,眼镜歪了、气喘吁吁还满身狼狈的傢伙。
尤其是那个傻乎乎的显眼包,正坐在一台遥控汽车里,头发乱七八糟,样子又傻又荒谬。
阮澜烛眼神微顿,伸手将车里的人抱了起来,不满的皱了皱眉。
阮澜烛怎麽搞成这样?......这车哪来的?
祝柱烛烛,我的鞋子不见了。
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委屈抱怨感,听的阮澜烛心里一软,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
阮澜烛妳的帽子呢?
祝柱给了鬼影和稻草人了!
阮澜烛?
他沉默了两秒没说什麽,只是像抱小孩那样把人抱高,低头在她脸颊边轻轻蹭了蹭。
阮澜烛累不累?
祝柱被蹭得痒痒的,含糊道:
祝柱不雷!
凌久时&陈非&吴崎:怎麽不雷!她超雷好吧!!
但阮澜烛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麽,只专注地顾着自家平安回来的小笨蛋瓜,亲暱的用鼻尖蹭了蹭她。
柱柱真棒,又平安出门了。
完全是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概念,滤镜重的比近视1000度的镜片还厚,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会想抬刀杀人。
可下一秒,他眉头微动,忽地抬头眼神带刀:
阮澜烛......什麽味道?
他目光一转,冷冷落在凌久时身上。
阮澜烛你抱她了?
表面上虽然是个问句,但光听声音就听得出来这说的是肯定句。
累得半死还被醋桶质问的凌久时白眼一翻,这人狗鼻子吧!
这都能闻得出来?要不要这麽精!
祝柱一脸老实:
祝柱对啊!是久久把我从幻境捏出来的喔!
阮澜烛……什麽幻境?
什麽捏?
语毕,阮澜烛直接抱着她迈开长腿往楼上走,还顺手把车子的遥控器给了一旁吃瓜的程千里。
祝柱就是一个没有照片,也没有巧克力的幻境啊!
祝柱烛烛,我新买的鞋子丢了......
她被抱着走还不忘碎碎念,抱怨丢了心爱的鞋子。
阮澜烛边走边哄:
阮澜烛乖,改天再给妳买一双。
被丢在原地的三人:……
拿着遥控器的程千里:?这车要停去哪?
凌久时我再也不要跟柱柱一起过门了。
陳非以后有这种活请不要叫我。
吴崎呼——又靠着我的聪明才智多活了一天!
吴崎真好!
凌久时......
陳非......
两人无语的睨了他一眼。
凌久时莫名想起了当时吴崎揪团要进门,曾经让他约黎东源的事。
他还记得当时的黎东源听见要带的对象是吴崎时,他是这麽说的:
黎东源我不要。
嗯,他也不要。
啥都不知道的程千里左看右看,坐进了那辆遥控汽车里。
所以这到底要停去哪里?
….
被阮澜烛丢进浴室里洗香香的祝柱,一洗完就欢快地从浴室溜了出来。
彼时的阮澜烛正坐在小沙发上等着她,刚抬头,就见一道黑影猛的扑了过来。
祝柱小飞棍来囉——!
话音落下,他下意识伸手接住,心里有点无奈又有点甜甜的,顺手捏了把她的脸颊。
阮澜烛怎麽这麽急?
离开主人好几天的小狗疯狂蹭来蹭去,像是想把缺席的贴贴都贴好贴满,手还搂着他的腰不放。
祝柱烛烛~烛烛~
阮澜烛被她蹭的想笑,任由她乱贴乱抱,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祝柱我想你了~
阮澜烛我也想妳。
他轻轻的在她头顶落下一吻,起身拉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顺手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轻柔的动作配合着微热的风,吹的祝柱眼皮有点重,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脑袋越来越沉,但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
在他温柔的动作下,那团爆炸的小卷毛很快就变成了毛发漂亮、还香香的修狗。
阮澜烛放下吹风机,低头看她睡着的模样,唇角微勾,手指轻抚她柔顺的发丝。
抚着抚着,他忍不住俯下身,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好软。
他眸色渐深,刚想低头——
“叩叩叩!”
凌久时柱柱,妳在吗?
门外传来了凌久时的声音。
祝柱我在我在!
祝柱瞬间弹醒,下一秒就跟开了涡轮似的,反手一个翻身从阮澜烛怀里跳出去,猛地揪起包包,一阵风扫过,把人丢在了原地。
阮澜烛柱柱,妳去哪?
祝柱我有事!
话落,她已经冲到了门口,连拖鞋都差点跑掉了一隻。
不过出门前,她突然一个急煞车,扭头冲回来,在阮澜烛脸上啪唧了一口。
祝柱啾。
祝柱亲亲柱柱的宝宝~
亲完火速开溜。
徒留阮澜烛愣在原地,指尖下意识碰了碰被亲到的地方。
……这小傻瓜。
他整个人还沉浸在被偷袭的馀韵里,嘴角才刚刚翘起了一点点,紧接着脸色又是一沉。
等等。
她跑得也太快了吧?去哪?
而且这才刚回来了就又丢下他了!?
狐狸先生本想追,但人早就没了影。
他暗暗在心底磨牙。
可恶!
等她回来,看他怎麽收拾她!
话是这麽说,但对现在的阮哥来说哪里捨得?
尤其又从凌久时那里听了她在门里的经历,当天就心疼得把她抱在怀里又哄又抱,恨不得把她塞到自己胸口里,好好保护。
可这份心疼很快就变成了不满——
因为......
接下来的几天,祝柱几乎天天都黏着凌久时,还时不时神神秘秘地跑出去,不知道在干些什麽。
最重要的是,每次回来她脸上总挂着傻乎乎的笑容,但平时藏不住秘密的某柱,这次却一反常态,一副“我有祕密但我不说”的嘴脸。
阮澜烛越看越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去质问凌久时,语气酸得能醃菜。
结果后者摊手来了一句:
凌久时别问我,要问去问她。
直接把锅丢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这锅他不背!
偏偏祝柱还死活不说。
耐心的阮澜烛从哄到逗,再从逗到轻声威胁,连晚上不让她睡他怀里都不管用。
最后阮澜烛真没辄了,使出了杀手锏——女装色诱之术!
但没想到她竟然都能扛下来!
鬱闷的狐狸气到三天都没怎麽理她,结果她照样每天跑来贴贴,完全没发现他在生气。
他都快被气笑了。
直到某天,黑狐狸他终于不忍了!
在她又又又和凌久时不知道在鬼混什麽的时候,一把扣住了她的腰,把人半拎半抱直接外带走。
祝柱哇!
阮澜烛没理她,径直地把人抱到了自己房间里,关上门放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低沉:
阮澜烛问妳一件事。
祝柱立马捂住了嘴巴:
祝柱……不能说。
狐狸眯起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一手勾住她的腰,把人拉近,俯身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阮澜烛那我就哄到妳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