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半哄半逼供地把她压在牆边,低哑带着不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阮澜烛妳到底在瞒我什麽?
祝柱死命捂嘴:
祝柱不能说!
阮澜烛……
被瞒着的阮总吃大醋、阮总不开心、阮总......实在没辄了。
他一把把人抱到腿上紧紧搂着,下巴靠在了她的颈窝。
虽然面上看着冷静,但其实心底却有那麽一咪咪的伤心。
祝柱也会瞒他了......虽然以前也有过,但这次瞒的更久,还和别人那麽好......
难道他不是她最爱的宝宝了吗?
柔顺的发丝轻轻撩过祝柱的脖子,带来一阵搔痒,但她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虽然痒却也乖乖地没动,反而伸手回抱了他。
祝柱贴贴。
阮澜烛......
他是真没辄了,心里鬱闷得要命,外加一点点无奈。
但某人却完全没发现,还抬手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祝柱烛烛乖......
阮澜烛……
好烦。他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手臂也收得更紧。
就算她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但她还是最喜欢他的,对吧?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阮澜烛脸色一沉,下意识出现了应激反应,但又想起这是自己的房间,开口道:
阮澜烛谁?
程千里阮哥,黎东源来找你了。
黎东源啧,没大没小,叫哥!
程千里的声音传了进来,外加黎东源不满的回应。
阮澜烛让他进来。
门外的黎东源一听,立刻笑嘻嘻的推门而入。
然后,就看到房间里抱在一起的两道身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黎东源打、打扰了......?
阮澜烛正两手搂着祝柱的腰,头靠在她肩上,闻言也只是懒洋洋地扫了黎东源一眼,像是在看一个不重要的路人。
黎东源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火大,但又有求于人,只好硬生生的挤出个笑容。
黎东源阮哥~
阮澜烛下巴轻轻蹭过了怀里的小狗,很是惜字如金:
阮澜烛干嘛?
黎东源…...
不是,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
隔天一早,祝柱神神秘秘地出门,下午回来时,阮澜烛正好坐在客厅里。
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神,正在看书的阮澜烛有点懵逼。
祝柱拎着大包小包冲了过来,抓起他的手。
祝柱烛烛!
阮澜烛怎麽了?
面对他略带疑惑的表情,祝柱扬起了个大大的笑容:
祝柱惊喜时间到了~
她满脸笑容地说完后,各种袋子就被一股脑的塞进了他的怀里。
阮澜烛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她催促着打开。
盒子一开,一套纯白色的西装正静静躺在里头,搭配着米白色衬衫与黑色的小领结。
一旁的小盒子放着两枚精緻的银色袖扣,蝴蝶纹路被光线折射的闪闪发亮。
看着这些东西,阮澜烛忽然豁然开朗,立马接上了她的脑迴路。
这原来搞了半天......她瞒他是为了这个?
祝柱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还时不时偷瞄那套白色西装。
祝柱送给你的,烛烛......喜、喜欢吗?
话都说得有点结巴了。
阮澜烛望着她,忽然露出了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笑容,把她整个人定在了原地,呆住了。
阮澜烛特地买给我的?
祝柱嗯!
祝柱我偷偷存钱买的喔,是订製的!还找了久久陪我去货比三家!
阮澜烛……
阮澜烛收起盒子,牵着她就往楼上走。
阮澜烛走,换衣服。
祝柱乖乖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但目光却时不时的往浴室里偷瞄,一边期待又一边紧张。
浴室门喀啦一声被人推开。
祝柱第一眼看到的,是那抹乾淨得发光的白。
纯白色的西装剪裁笔挺,衬得阮澜烛的身形修长挺拔,肩线乾淨俐落,米白色的衬衫柔和了整体。
搭配黑色小领结恰到好处地让整体依旧贵气却又不失活泼。
他迈着长腿慢悠悠地走出来,动作一如既往的慵懒,但看在祝柱眼里却像一抹耀眼的光。
她心头一荡,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眼神牢牢黏在他身上,连眨都不眨。
阮澜烛好看吗?
他一边走近,眼神带着调侃,嘴角微微勾起,低沉的声音像3D环绕般好听极了。
那副样子分明知道自己有多帅,还偏偏硬要问。
但祝柱点头如捣蒜:
祝柱好、好帅!
她话音刚落,阮澜烛便在她面前站定,慢条斯理地扣上袖扣,白皙的手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银色的小蝴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她原本还坐得很端正,结果对方一点一点的靠近,她下意识的就往后缩,直到被逼到了沙发角落,退无可退。
阮澜烛那我以后穿这样出门......
阮澜烛缓缓俯身,鼻尖几乎快碰到了她的,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张合:
阮澜烛妳不会生气吧?
忍不住脸红心跳的祝柱闻言愣了愣:
祝柱为什麽要生气?
他轻笑一声,靠得更近了,一股她很熟悉还特别喜欢的味道窜进鼻间。
这心机狐狸甚至还喷了香水。
他语气慢悠悠的,还带了点坏心的意味:
阮澜烛因为会有很多人……一直看我呀。
祝柱!
被撩得满脸通红的小狗子愣了好几秒,立刻皱起小脸,鑽进了他怀里,把脑袋埋进他胸口。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蹭啊蹭,脸还皱着,像是在做什麽思想挣扎。
半响后她抬起了头,声音有点小,但眼神亮亮的:
祝柱那......给别人看的话,在那之前,可不可以先给我多看几眼呀?
毕竟他那麽好看,别人会多看也很正常嘛。
虽然她心里有那麽一点点的不开心。
那小心翼翼又带点希冀的眸子一望过去,阮澜烛整颗心都软了,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阮澜烛噗嗤
阮澜烛好啊。
他低笑着顺手揉了揉她的后颈,声音低得撩人心弦:
阮澜烛那就只给妳看,好不好?
祝柱被这句话电的一颤,整个人像被泡进巧克力热牛奶里的燕麦一样,软得一塌糊涂。
阮澜烛看着怀里这个偷偷买礼物、装神秘、还吃醋又莫名大方的小笨狗,嘴角的笑意终于藏不住了。
他把人一揽,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
阮澜烛妳怎麽这麽可爱。
在她脸上一连落下了好多个吻,把人都亲红温了,阮澜烛才忽然想起什麽,弯腰和她平视。
阮澜烛对了,妳说是订製,那妳是怎麽知道我衣服尺寸的?
晕乎乎的猴子屁股反应过来,立刻回答:
祝柱我摸出来的!
阮澜烛......
话一出口,红温的人就变成了他。
阮澜烛笨、笨蛋
他耳根都红了,莫名有些气急败坏,更多的是被她直白的话语给撩到了。
阮澜烛妳......妳就不会直接问吗!
猴子屁股一脸呆:
祝柱可是问了就没有惊喜了啊
......这话他还真反驳不了。
阮澜烛所以妳就为了这个,这些天一直跟凌久时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
祝柱不是偷偷摸摸啦,是秘密进行!
他们是特务柱和凌凌七!
阮澜烛那还不是都一样。
他越说心里越有底气,找回了场子的大佬居高临下盯着怀里的笨狗:
阮澜烛妳得补偿我。
祝柱什麽补偿?
有点脑子但不多的祝柱歪了歪头,直接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
虽然她有点不明白怎麽自己送个东西还变成欠人的那一方了。
阮澜烛妳丢下我和别人腻在一起,当然得补偿我啊
但阮澜烛才不管这些,他一屁股坐到了床边,那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下巴一抬,莫名带着高贵傲娇的猫咪感。
阮澜烛我不高兴了。
阮澜烛反正我不管,妳就得补偿我!
他理直气壮地道,祝柱挠了挠头,乖乖的走到他面前,还弯下了腰和他平视。
祝柱好。
狡猾的阮狐狸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
各・种・贴・来・贴・去!
….
而另一边,也收到了祝柱送的红色卫衣的凌凌哥也有点小得意。
凌久时我都说不用了,还硬要送......真是的。
他站在厕所前的镜子整理仪容,还用水抹掉卫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压不住的上扬着。
路过的程千里:
程千里凌凌哥,你的品味什麽时候也跟柱柱同化了啊?
他瞄了一眼那隻印在他背上,屁股噘得高高的黄色小鸭,默默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