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马嘉祺获得了去法国交换的机会。得知消息的那天,你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哭湿了三张纸巾。你翻开那本记满暗恋心事的日记本,写下了第一百九十九条关于马嘉祺的记录:
"今天他穿了一件青灰色的毛衣,和我们在书店初见时那件很像。他说要去法国了,眼睛里有星星在闪烁。我应该说些什么的,比如'我会想你',或者'能不能别走'。但最后我只是笑着说'恭喜'。"
马嘉祺离开的前一晚,文学社和编程社联合举办了欢送会。你喝了两杯啤酒,脸颊发烫。当大家起哄让马嘉祺表演节目时,他拿起吉他唱了一首《蜉蝣》。
马嘉祺"十年后,我们依然微笑与点头,还可以..."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目光扫过人群时,在你脸上停留了半秒。你自己慌忙低头,假装整理裙摆,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散场时,你鼓起勇气提出送他回宿舍。夜风微凉,她数着脚步,祈祷这条路再长一些。
马嘉祺"其实,"
马嘉祺突然停下脚步,
马嘉祺"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你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月光下,你看见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像蝴蝶脆弱的翅膀。
马嘉祺"你记得高中时新华书店的《蜉蝣》吗?欢送会上唱的歌,其实我后来发现了你写在书页边的笔记。"
他轻声说,
马嘉祺"那些文字很美,很让人感动,我就,写成了歌,送给你"
你的脸烧了起来。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秘密,原来早就被他发现了。
你"我...我只是随便写写。"
你绞着手指,不敢抬头。
马嘉祺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你:
马嘉祺"送你的离别礼物。"
是《小王子》的中法双语版。扉页上写着:"给拥有自信勇敢的女孩:愿你的玫瑰永远盛开。嘉祺。"
你接过书,指尖碰到他的手指,温暖干燥。那一刻,你几乎要脱口而出积压了三年的心意。但最终,只是紧紧抱住那本书,说了声
你"谢谢"。
马嘉祺"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马嘉祺揉了揉你的头发,转身走进宿舍楼。你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一如多年前在书店初遇时那样。
马嘉祺去法国后,你们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你会在深夜给他发长长的邮件,讲述校园里的变化,分享读到的诗句,却总是删掉最关键的那句话。马嘉祺的回复总是很及时,但渐渐地从每周一次变成了每月一次,最后只剩下生日和节日的简短问候。
毕业那年,周小棠收到了一家知名出版社的offer。收拾宿舍时,她翻出了那本《小王子》,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张她从未注意过的纸条:
"我的胆小鬼女孩,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来巴黎找我吧。——嘉祺"
"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
想起他揉你头发时掌心的温度。
原来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把心事藏起来的人。只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