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为什么突然离开?"
严浩翔的声音里带着困惑和受伤,
严浩翔"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恰恰相反。"
我转身面对他,
你"你做得太对了,所以我才必须离开。"
我向他坦白了一切——诊断结果、放弃治疗的决定、医生预测的一个月变成了不到一周。我告诉他我如何计划今晚成为最后的告别。
严浩翔"不。"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严浩翔"一定有办法,更好的治疗,实验性药物..."
你"浩翔。"
我轻声唤他的名字,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你"有些故事注定没有结局。"
他紧紧抱住我,我能感觉到他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肩膀。
严浩翔"至少让我陪你到最后。"
他哽咽着说。
我在他怀中摇摇头,轻轻挣脱。
你"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个过程。我们都太累了"
我退后几步,靠在栏杆上,
你"但我想给你一个美丽的告别。"
严浩翔"什么意思?"
他警觉地问。
我微笑着看他,夜风拂过,白发随风轻拂。
你"严浩翔,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和你一起,闪闪发光~"
说完这句话,我向后一仰,白色的身影从高楼疾速坠落,狠狠的亲吻着大地。最后的意识里,我仿佛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呼喊,看到大地向我展开怀抱,回馈了我人生中,最美最红的'玫瑰花海'。
尖叫声划破夜空时,严浩翔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先于意识行动起来,扑向栏杆向下望去。二十层楼下,一抹白色静静地躺在血泊中,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云。她的白发四散开来,在夜风中微微颤动,仿佛还活着。
"不——"这声嘶吼撕裂了他的喉咙。严浩翔跌跌撞撞地冲向电梯,疯狂地按着按钮,眼泪模糊了视线。电梯迟迟不来,他转向安全通道,几乎是滚下楼梯。
当他终于冲到楼下时,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有人举着手机拍摄。警察拦住了他:
路人甲"先生,请退后。"
严浩翔"那是我女朋友!让我过去!"
严浩翔挣扎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一位女警将他带到一旁,递给他一杯水。水杯在他颤抖的手中晃出大半。
路人甲"她叫什么名字?"
女警轻声问。
严浩翔"她...她没告诉我真名。"
严浩翔突然意识到这个荒谬的事实,
严浩翔"我一直叫她'白小姐'。"
警方在她的包里找到了身份证和病历。严浩翔第一次知道她的真名,年仅二十一岁,与一种叫"早衰性白细胞营养不良症"的罕见病抗争了三年。病历上最后一页的记录触目惊心:预计存活期不超过三个月,患者选择姑息治疗。
严浩翔"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严浩翔攥着病历,指节发白。
三天后,严浩翔拿到了我的遗物——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那本他熟悉的《小王子》。翻开扉页,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给我的宝贝,即使玫瑰凋零,爱也会在星星中永恒。——妈妈"
箱底藏着一本黑色笔记本。严浩翔颤抖着翻开,发现是我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