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玉刚带着春桃、夏荷和几个小厮鬼鬼祟祟溜到府门口,忽然被一辆华贵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鎏金车辕在雪地里泛着冷光,朱漆车厢上雕着繁复的云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车驾。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迟疑地唤道:
“袁...袁慎?”
车帘"唰"地被掀开,露出袁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今日换了身蓝白锦袍,狐狸眼在雪光映照下更显狡黠:“女郎,好久不见啊。”
“怎么是你?”
郑楚玉又惊又喜,包袱都差点掉在地上。
袁慎执扇轻敲掌心,笑得胸有成竹:“我神机妙算,早料到你耐不住性子,定会偷跑去姝州。”他瞥了眼她身后的包袱,挑眉道:“看来算得还挺准?”
春桃在后面悄悄拽郑楚玉的袖子,却被袁慎一眼扫到。
他忽然俯身凑近,压低声线:“带着这么几个不顶用的,是打算去送人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尖,“不如...搭在下的便车?”
雪地里,车辕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像是诱人堕落的蛊惑。
郑楚玉盯着袁慎袖口若隐若现的暗纹,突然觉得这狐狸怕是早就在府门口守株待兔了。
郑楚玉利落地搭上袁慎的手,一个借力跃上马车。
车厢内熏着淡淡的沉水香,她刚坐定就迫不及待地问:
“现在形势如何?表嫂说刘琰有十万大军,这仗不好打。”
袁慎执起茶壶,琥珀色的茶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好打,”他将茶盏推到她面前,“但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怎么说?”郑楚玉捧着茶盏暖手,眼睛亮晶晶的。
“魏国虽修永宁渠耗费人力,可咱们那位乔女君...”袁慎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三下,“可聪明着呢。”
“现在再加上你去姝州借兵,”袁慎忽然倾身,袖口暗绣的竹纹掠过她手背,“这仗可就有意思了。”
“你!”郑楚玉差点打翻茶盏,“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借兵?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袁慎低笑出声,折扇"唰"地展开:“你撅个尾巴我就知道...”扇面突然一收,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要往哪儿飞。”
车窗外风雪呼啸,郑楚玉却觉得脸上发烫。她别过脸去嘟囔:
“那你倒是说说,我现在想什么?”
“你在想...”袁慎突然凑近,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比彘若带兵助魏,将来天下一统,魏劭会不会调转枪头攻打姝州。”
他慢条斯理地坐回去:“所以你要赶在战前,让乔慈欠你个大人情。”
郑楚玉手里的蜜饯"啪嗒"掉在裙子上。
她盯着袁慎似笑非笑的脸,突然有种被看透的羞恼:“袁!慎!”
“在呢。”他优哉游哉地给她续茶,“女郎还有什么心事,不妨都说出来?”
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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