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散尽时,史官们总爱用浓墨重彩描绘这场定鼎之战,魏劭与比彘联军如天兵降世,刘琰仓皇败走,最终殒命于乱军之中。
坊间说书人更爱添油加醋,将这场战役说得波诡云谲。
可那些真正见证过的人都知道,胜负早在那年春天就已注定。纪咏的密信送到魏劭案头,初璟亲手为郑楚玉打造护心镜,小乔默默在城头站了整整一个时辰时,天下大势便如棋局落子,再难更改。
至于后来新朝初立,运河贯通南北,百姓安居乐业,那都是岁月长河里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
……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闺房,郑楚玉一袭火红嫁衣端坐在铜镜前,金线绣的凤凰在裙摆上熠熠生辉。
春桃正为她绾发,嘴里还不停嘟囔:“奴婢原以为姑娘定会娶袁公子呢,明明他胜算更大些...”
夏荷手一抖,玉簪差点戳到郑楚玉耳垂。
镜中人噗嗤笑出声:“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不明摆着嘛!”春桃麻利地缠着金丝绦,“您和袁公子共历生死,情比金坚!上次遇险时,他可是...”
“哦?”郑楚玉突然转头,珠钗流苏叮当作响,“那我下次见到他,定要告诉他——春桃很看好你们这段姻缘呢。”
春桃系绦带的手突然僵住。她盯着自家姑娘狡黠的眉眼,越品越觉得这话不对劲:
“姑娘您该不会...”手指无意识绞紧了红绸,“还想再娶...”
"胡说什么!"夏荷急忙捂住春桃的嘴,却见铜镜里的新娘笑得眉眼弯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轻轻哼起小调。
窗外突然传来喧闹声,隐约听见初璟在院中吩咐侍从检查聘礼单子。
春桃和夏荷对视一眼,同时想起那日袁慎送来贺礼时,姑娘捧着翡翠玉佩爱不释手的模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姑娘好像真的打算再娶。
因为是入赘,省去了新娘盖盖头的旧俗。
郑楚玉大大方方地站在廊下,火红嫁衣衬得肌肤如雪,金线绣的凤凰随着她的动作振翅欲飞。
初璟跨进门时,呼吸明显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看傻了?”郑楚玉笑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腕间金铃清脆作响。她一把拉住初璟的手往外走,“快上马!”
初璟被她拽着跨上骏马,新嫁娘竟利落地翻身坐到他身前。
街上早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有小儿追着马队讨喜糖。郑楚玉抓了把金瓜子撒出去,阳光下璀璨如雨。
“新娘子怎么不坐轿子?”有老妇人惊呼。
“我们郑姑娘娶夫郎,自然要骑马游街!”卖花的小娘子高声应和,惹得满街哄笑。
初璟耳根发烫,却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些。马队绕城一周回到魏府时,正见袁慎倚在朱门边,笑吟吟抛来一个锦囊:“贺礼。”
郑楚玉招了招手,对他笑了笑。
袁慎回以一笑,指了指里面的书信,告诉她别忘了看,那可是他准备蹬鼻子上脸的东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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