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蓁蓁蹑手蹑脚推开门扉的瞬间,险些惊叫出声。
赵远舟正斜倚在她房内的案几旁,鬓边的发丝垂落肩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你——”她后背抵上门板,“怎么在这儿?”
赵远舟缓缓睁眼,眸子在月光的阴影中格外幽深:
“去槐江谷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在耳边。孟蓁蓁强装镇定:
“什么槐江谷?”
“啧。”赵远舟忽然起身,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蓁蓁,你忘了...”他俯身凑近她发间轻嗅,“我和离仑做了三万四千年的'好友'。”
他的指尖拈起一片残存的槐花瓣。
“这味道,我不会忘记啊。”
孟蓁蓁瞬间蔫了,像被掐住后颈的猫。
她声音发颤:
“你还知道...多少?”
“不多。”
赵远舟退后半步,月光突然照亮他嘴角的苦笑。
“你是离仑的人,为白泽令而来。”
他顿了顿又道:
“所以那些撒娇耍赖、那些脸红心跳......都不是真心,对吗?”
孟蓁蓁猛地抬头。
此刻她竟顾不上被拆穿的恐慌,满脑子都是他教她术法时专注的眉眼,替她挡刀时滚烫的血,还有说"朋友妻不可欺"时得意的笑...
这个傻子,明知她在骗他,还一次次把真心捧到她刀尖上任她宰割。
鼻尖一酸。
她看见自己肮脏的算计倒映在他澄澈的眼底,那里面甚至没有愤怒,只有温柔到令人心碎的等待。
“我...”
她张了张嘴,眼泪砸在地上碎成八瓣。
原来最疼的不是被揭穿,是看清自己把他伤得有多深。
赵远舟捧起她湿漉漉的脸,拇指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哭什么?”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我没怪你。”
孟蓁蓁抽噎着道歉,鼻涕泡都快冒出来。
赵远舟低笑:
“蓁蓁,我从未怪过你。”
他仔细检查她周身。
“受伤没?”
“没...”
她摇头,鼻音浓重。
指节蹭过她袖口的槐叶残片,赵远舟眸色微沉:
“离仑要毁白泽令?”
见她抿唇,他叹息道:
“也怪我...当年离仑初入人间,撞见的便是同类被剥皮抽骨的惨状。”
孟蓁蓁抬头看他,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矛盾的导火索,所以现在还有些好奇。
“当年我们路过一家医馆,那医馆的地下关了许多妖兽,见到那些妖兽的惨状,离仑怒上心头,杀了很多人,我打伤了他,在此之间我不小心误触了医馆主人的不烬木,妖力也融合了不烬木。”
“他的真身是木头,不烬木没有办法熄灭,所以我只能请求婉儿用白泽令帮他压制,可...也剥夺了他的自由。”
“所以,他恨我是应该的。”
孟蓁蓁皱了皱眉,从这段话中提取到了重点:
“一个人类要不烬木做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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