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的玻璃门终于关上，郭城宇和池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虞黛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
姜小帅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哼着歌走进来时，正看见她盯着窗外发呆。
“饿不饿？”他凑过来戳戳她脸颊，“冰箱里还有中午剩的……”
“小帅。”虞黛突然打断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有件事要告诉你。”
姜小帅愣了下，乖乖坐到她身边。
消毒水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看见虞黛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清晰。
“这是...”
他接过文件，标题《婚前协议》三个加粗黑体字率先闯入视线。
手指突然有些发僵，他翻到第二页，甲方乙方分别签着虞黛和池骋的名字。
虞黛盯着他发白的指节：
“商业合作，三个月。”
她简短地解释了来龙去脉，包括虞家旁支的威胁和池家的条件。
说到"需要同居"时，姜小帅的睫毛剧烈颤了颤。
“你生气的话...”
虞黛刚开口，手背突然一热。姜小帅把文件塞回她手里，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下。
“那个...”
他耳尖通红地指着条款第七条，“这里写你可以和其他人保持关系..."”突然被自己口水呛到，“我是说...我明白的！商业合作嘛！”
虞黛怔住了。
她预想过姜小帅会哭闹、会冷战，甚至做好了他摔门而去的准备。
唯独没料到他会指着合同条款给自己找退路。
说实话，姜小帅生气，他怎么会不生气?但他看得出来虞黛现在对池骋不感兴趣，三个月，即使能培养出感情，也不会影响他。
姜小帅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白大褂的衣角，眼眶微微泛红。
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个时候不拿乔让虞黛心疼他，那下次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他抬手抹了抹眼角，强撑出一个笑容：
“没关系，我理解你！商业合作嘛......”
虞黛看着他这副明明委屈还要装懂事的模样，心里一软，伸手替他擦去眼角的湿意：
“我不会跟他同居的。”她放轻声音，“只是让他住在我们对面应付一下他家里人而已。”
姜小帅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她：
“那你呢？”
虞黛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尖发颤，立刻改口：“让他不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捏了捏他的脸，“满意了？”
姜小帅这才破涕为笑，扑进她怀里蹭了蹭：
“那说好了......”他声音闷在她颈窝里，“三个月一到就让他滚蛋。”
虞黛搂着他，目光落在茶几那份合同上，心想池骋要是知道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估计又要气得砸东西。
“嗯，三个月一到就让他滚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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