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黛刚掏出钥匙，就看见隔壁的邻居正指挥搬家公司往外搬家具。
“你们这是......”
姜小帅好奇地问。
“房子卖啦！”
邻居大妈眉开眼笑。
“今天下午刚签的合同，全款付清呢！”
虞黛嘴角抽了抽，池骋这效率倒是够快。
她刚打开自家门锁，就听见电梯"叮"的一声，池骋拎着行李箱走出来，冲她晃了晃新钥匙。
姜小帅瞬间炸毛，像只护食的小狗般挡在虞黛前面。
虞黛扶额叹气，一把将人拽进屋里，"砰"地关上了门。
电话那头的手下刚汇报完，郭城宇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
他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踱步到落地窗前，玻璃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再说一遍？”
他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危险的颤。
“池少买了虞小姐隔壁的单元，今天已经搬进去了。”
郭城宇突然低笑出声，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手工地毯上。
他盯着窗外霓虹看了半晌，才对着电话那头道：
“找套出租的。”烟头在窗框上碾出焦痕，“最好上下不隔一层。”
挂断电话后，他慢悠悠地坐回沙发，重新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在诊所门口，虞黛那个戒备的眼神。
茶几上的烫伤膏还散发着草莓甜香，他拿起来转了转，突然用力捏扁了铝管。
“有意思。”
他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开手机相册，最底层虞黛穿校服的照片还落了灰。
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停顿片刻，最终却按下了备份。
窗外突然下起雨，郭城宇起身关窗时，看见玻璃上自己扭曲的倒影。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转身拨通另一个号码：
“上次说的那个项目，我亲自跟。”
声音已经恢复往常的慵懒。
“对，明天九点，让虞氏的人准时到。”
挂掉电话，他把玩着那管变形的药膏，突然笑出了声。
游戏才刚刚开始，急什么？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虞黛正看着姜小帅往她碗里夹菜。
她扫了眼消息内容，郭城宇要亲自参与明天的项目洽谈，还要求她也亲自到场。
筷子在米饭上顿了顿，她回复了个"好"字，顺手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怎么不吃？”
姜小帅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屯粮的仓鼠。
虞黛摇摇头，把自己碗里的虾仁都拨给他：
“不饿。”
她托着下巴看他吃饭，突然伸手擦掉他嘴角的饭粒。
“明天陪我去个饭局？”
姜小帅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这几天虞黛对他几乎百依百顺，他提什么要求虞黛都会答应。
“郭城宇也会来。”
虞黛轻描淡写地补充，果然看见姜小帅筷子一抖。
她突然倾身亲了亲他发红的耳尖：
“放心，就吃个饭。”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兜里的合同，心想正好把欠的人情一并还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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