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攥紧缰绳,回头望向酒馆门口的三道身影。
宋映梨踮着脚拼命挥手,嫩绿裙摆在风里荡成一片新叶:
“长风哥哥再见呀!”
“嗯,”他笑着扬鞭,“一定会再见的。”
马蹄踏碎晨光,少年脊背挺得笔直,这条命是阿梨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他得活得长长久久,才能护她岁岁平安。
直到马儿踏出这条街,宋映梨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百里东君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捏成了小鸡嘴,他闷闷不乐道:
“阿梨你都不跟我亲近了!”
宋映梨身上带着一股异香,每次他抱着宋映梨的时候那股香味萦绕在他鼻尖,勾的百里东君五迷三道的,在百里东君眼里,宋映梨就是行走的小香包。
先前没有去顾家的晚上,他都是和宋映梨一起睡的,她那么小一只又香又软,抱在怀里百里东君的嘴角即使是在睡觉时都能咧到耳朵根。
宋映梨眨了眨眼故作严肃道:
“东君哥哥,我要长大了,所以要避嫌。”
夸嚓一声。
百里东君整个人都裂成了两半,风一吹他整个人就飘走了。
温壶酒难得见他吃瘪,自然站在了宋映梨这边。
“大外甥,我家阿梨说的也没错啊,你啊长点心吧,还得要个孩子提醒你。”
……
夜色浓稠如墨,宋映梨突然在榻上蜷缩成团。
血液像烧滚的毒汤在血管里沸腾,关节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她迷迷糊糊想起阿爷的话,这是本命蛊虫垂死挣扎的征兆。
恐惧后知后觉地漫上心头。
她不怕虫,却怕极了阿爷描述的画面:
熬蛊之人会变成见人就咬的怪物,瞳孔也会变白。
袖袋里温壶酒给的虫子突然躁动起来,冰凉的躯壳贴住她滚烫的腕脉。
“东君...哥哥...”
她挣扎着想呼救,喉咙里却溢出嘶哑的怪响。
指甲深深抠进床板,留下带血的抓痕,原来阿爷迟迟不给她种蛊,是怕她熬不过这剥皮抽筋的痛。
窗外传来百里东君哼着歌走近的脚步声,她猛地咬破嘴唇缩进床角,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温壶酒给的毒经从枕下滑落,摊开的那页正画着具癫狂扭曲的骷髅,旁边朱笔批注:万毒噬心,向死而生。
百里东君端着安神茶,悄悄推开宋映梨的房门。
床铺空荡荡的,被褥还残留着余温。
“起夜了?”
他嘀咕着走向半开的窗户。
月光下,宋映梨正像只壁虎般扒在窗框外。听到动静她缓缓转头,瞳孔竟是一片瘆人的乳白色,脖颈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紫纹路。
别过来……她现在一定很丑……
不过百里东君只是转了一圈,并没有靠近窗户,宋映梨松了一口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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