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异化后,宋映梨总是刻意躲着百里东君。
她怕自己不知何时又会变成那可怖的模样,更怕从百里东君眼中看到厌弃,她宁可永远只当他的妹妹,也好过被当作怪物推开。
这日清晨,百里东君刚靠近想替她绾发,宋映梨便像受惊的猫儿般连退三步。
“阿梨最近怎么老躲着我?”
百里东君委屈地凑近,却突然怔住。
他鼻尖微动,竟痴迷地追着她发梢嗅了嗅:
“好香...你换了新熏香?”
宋映梨僵在原地。
她分明闻不到任何气味,却见百里东君越靠越近,呼吸急促地埋首在她颈间喃喃:
“比前几日更香了...像是雪地里开出的花...”
他眼神涣散,竟伸手想扯她衣领。
“让我再闻闻...”
“东君!”
温壶酒突然出现,一把拽开神志不清的外甥,指尖金针迅速刺入他后颈。
“你小子疯了吧!”
温壶酒骂骂咧咧道,他想过万毒之体会身怀异香,但没想到这种异香竟然会让人失去理智,百里东君这种心理防线低的,就更不可能抵抗了,跟个幽魂一样就被勾走了。
没出息的!别吓到他徒弟!
金针拔出,百里东君猛地晃了晃头,眼神恢复清明。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耳根通红地连连后退:
“阿梨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小姑娘。
不过一夜之间,宋映梨似乎又抽条了些许,原本及腰的身量现已够到他胸口,裙摆下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阿梨你...”百里东君无意识地比划着身高,“长得是不是太快了?”
宋映梨慌忙低头揪住裙摆,声音细若蚊呐:
“没、没关系的...不怪东君哥哥。”
温壶酒突然往两人中间插进一把铁骨折扇。
“臭小子,万毒体成长期自然长得快,再闻下去,你这辈子就只能靠迷香认人了!”
说着把扇子塞进宋映梨手里。
“乖徒儿,往后离他三尺远,这扇子专打登徒子。”
百里东君被"登徒子"三个字砸得耳根通红,竟结巴起来:
“舅、舅舅胡说什么!”
他慌得去捂温壶酒的嘴,指尖却残留着宋映梨发间的异香。
温壶酒挑眉躲开,扇骨"啪"地敲在外甥手背:
“方才谁像嗅鱼干的猫似的往人姑娘颈窝里钻?”
见百里东君羞得快要冒烟,才慢悠悠补刀,
“放心,万毒体的香气本就惑人,不过你这般轻易中招,倒让舅舅刮目相看。”
直白点说就是他没意志力,要是宋映梨但凡想杀他,那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宋映梨摸着冰凉的脸颊,突然想起昨夜梦中虫子啃噬自己血肉的触感。
原来那香气,是毒血渗进皮肉里开出的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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