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从家里逃出来,本来是要被温壶酒押送回家的,但奈何百里东君跟温壶酒撒娇拖延时间,温壶酒答应带他去剑林大会了。
马车颠簸前行,宋映梨靠着车窗假寐,指尖在袖中反复摩挲着温壶酒给的毒囊。
万毒体彻底异化的征兆越来越明显,今晨梳头时,她发现发丝间竟结出了细小的冰晶。
“阿梨..."百里东君犹豫的声音传来,"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委屈地蜷在对面角落,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狗。
“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
宋映梨骤然回神,慌忙摇头:
“没有生气!”
声音急得发颤。见少年眼睛倏地亮起来,她又心虚地别开脸:
“只是...有点晕车。”
百里东君立刻凑过来要探她额头,却被玄铁扇"啪"地隔开。
温壶酒不知何时醒了,懒洋洋道:
“臭小子,离我徒弟远点,你喘口气都能把她熏晕。”
宋映梨借机缩到温壶酒身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车窗外掠过剑林大会的旌旗时,她悄悄将毒囊塞进腰带。
……
剑林大会的喧嚣扑面而来,连拴在桩子的黄狗都挎着迷你木剑,活像支移动的糖葫芦摊。
百里东君新奇地戳了戳狗背上的剑穗:
“阿梨你看,剑狗!”
狗主人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骂骂咧咧道:
“你骂谁呢!”
宋映梨勉强笑了笑,目光扫过摩肩接踵的人群。
当卖糖人的摊子前突然爆发出喝彩声时,她迅速闪身躲进飘舞的旌旗阴影里。
“阿梨,要不要吃...”
百里东君举着刚买的芝麻糖转身,身旁却只剩空气。他茫然四顾,只见人潮如织,那抹紫色裙摆早已湮没在无数疾行的剑鞘之间。
不远处,宋映梨褪去外袍露出早就换好的粗布衣裳,将毒粉细细抹在唇角。
玄铁面具扣上脸的瞬间,她最后望了眼百里东君着急寻人的背影。
这是防止她异化乱咬人,在异化期间,她要找一个没有人经过并且没有任何生物的山洞。
宋映梨踉跄着穿行在竹林间,视野已模糊成大片扭曲的色块。
当蚀骨寒意再度袭来时,她咬破舌尖猛地朝左侧斜坡扑去,绝不能倒进右侧的急流。
叶鼎之正策马疾驰,忽闻竹丛传来异响。
他勒紧缰绳警惕按剑,却见个瘦小身影从坡上滚落,紫色衣袂在墨竹间绽出残破的花。
“喂!”
他跃下马背冲过去,发现竟是个满脸血污的少女。
她颈间挂着条断裂的红绳,半枚珍珠嵌在锁骨的血肉里,随呼吸微微颤动。
叶鼎之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探向她脉搏。
指尖触及皮肤的刹那,少女突然睁眼,瞳孔是骇人的乳白色,却精准抓住他腕脉低喃:
“别碰...会中毒...”
他这才看清她浑身布满蛛网状青纹,像件即将碎裂的琉璃器。
正当他愣神时,少女突然呕出大口黑血,软软栽进他怀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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