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的愣神,他立刻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视线移回烤鱼上,语气陡然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
从刚才的认真劝诫变得极其自恋且浮夸,试图用玩笑将那份微妙的气氛冲散:
“找我这样的?”
他嗤笑一声,扬了扬下巴,做出一个倨傲的表情。
“那你可能真找不到了。”
“毕竟嘛,像我这样武功又好、长得又帅、还会照顾人、天上地下,独此一份,别无分号。”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刚才那个说不急、慢慢挑的人不是他一样。
宋映梨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方才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和试探,也在这番插科打诨中悄然消散了。
……
后来那几天,宋映梨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先前的话有些唐突。
便悄悄找准了一个更似兄妹的距离,言行举止不再越界,叶鼎之也乐得维持这般相处。
可谁曾想,刚一入冬,天气骤然转寒,宋映梨便出事了。
那其实算不上寻常的风寒病症。
是她体内那只与她性命交关的蛊虫,受不得这般酷烈的寒气。
清晨,叶鼎之像往常一样起身,却迟迟没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
这不像宋映梨平日起床的时辰,她虽有些娇气,却从不贪睡。
他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走到她房门外轻轻敲了敲:
“阿梨?”
里面没有回应,反而传来一阵极力压抑着的、细碎而痛苦的呻吟。
叶鼎之脸色一变,再顾不得什么礼节,猛地推开房门。
只见宋映梨蜷缩在床榻深处,整个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瑟瑟发抖。
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将鬓发都浸透了。
双手死死攥着胸口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如同小兽濒死般的呜咽,恨不得立刻满地打滚来缓解,却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
叶鼎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揪紧,几乎无法呼吸。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声音都变了调:
“阿梨!发生什么了?”
宋映梨听到他的声音,艰难地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试图扯出一个笑容。
她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却还在苦中作乐:
“别……别担心,叶哥哥……只是,只是我身体里的小东西……不适应冬天而已。”
“好讨厌啊……怎么两次最狼狈的样子,都……都让你看到了……”
她指的是之前落水抓鱼弄得一身狼狈,和如今这般痛不欲生的模样。
叶鼎之看着她强撑的笑脸,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他坐在床边,伸手小心翼翼地帮她顺着后背,试图缓解她那因剧痛而痉挛的气息,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和急切: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有根治的办法吗?”
宋映梨无力地摇了摇头,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枕头上。
她闭上眼,忍受着又一波蚀骨的寒意和痛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没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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