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见她没有直接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地凑近:
“姐姐那日明明没有真生气……是不是心里也有几分在意我了?”
姬明珠偏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
“我便是不允,你难道就不亲了?”
“不会。”
他答得干脆,眼底闪着执拗的光,随即又自顾自说道:
“姐姐是郡主,将来还要做神君,自然可以有三夫四郎。”
“若是言笑那等小家子气的为此吃味,反倒配不上姐姐。”
姬明珠瞥了他一眼,没作声,也不知是谁,连明意端个饼都要横加阻拦。
纪伯宰见她沉默,只当是默许,指腹轻轻抚过她脸颊,低头又要吻下。
“郡主!”
冬儿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过回廊时恰好撞见这暧昧一幕,吓得立刻背过身去,声音都变了调。
“含、含风君派人来请,车驾已到府门外了!”
纪伯宰动作僵在半空,眼底翻涌着被打断的愠怒。
姬明珠顺势推开他,整理着微乱的衣襟向外走去,经过冬儿时轻声道:
“知道了。”
晨风穿过廊下,卷起纪伯宰未束的长发。
他盯着姬明珠离去的背影,缓缓抹了下唇角。
……
沐齐柏此次设宴是想拉拢姬明珠,在他眼里,言笑都是他的人了,姬明珠还会远吗?更何况纪伯宰一向跟姬明珠关系近,这样一来,他的势力几乎遍布极星渊。
那离登上神君之位还远吗?
花月夜今夜静得出奇,往日缭绕的丝竹笙歌尽数消散,连舞姬们系足的银铃都失了声响。
含风君沐齐柏端坐主位,鎏金酒樽在指间慢转,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席间众人。
“郡主近日操劳,本君特备了雪涧春。”
他执壶亲自斟酒,琥珀酒液注入夜光杯时腾起寒雾。
“还望赏脸。”
姬明珠广袖轻掩杯口,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
“含风君美意心领,只是旧疾未愈,医官嘱忌酒。”
沐齐柏眼底精光一闪,酒樽不轻不重搁在案上:
“说起病症……纪仙君当年灵脉未生,如今竟比往昔更胜一筹。”
他忽然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
“可是寻得了什么灵丹妙药?譬如……黄粱梦?”
纪伯宰指节骤然收紧。
黄粱梦,这三个字像淬毒的针扎进他耳膜。
那是他师尊炼制的药,离恨天的剧毒又唯有黄粱梦可解。
普通人要想长出灵脉就必须用离恨天。
“含风君说笑了。”
纪伯宰扯出个冰冷的笑,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厌恶。
他们永远不懂,那夜罪渊深处,姐姐是如何剖开自己的灵核,将修为凝成玉珠喂进他嘴里。
温热的血滴落在他脸上时,她笑着说:
“阿宰,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没有灵脉的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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