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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下青梅,血里余温》

未愈伤痕录

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像极了朱志鑫和苏新皓纠缠半生的宿命。

那年他们才十二岁,朱志鑫背着半篓新摘的青梅,蹲在苏家药铺后墙的老槐树下,看苏新皓踮着脚够窗台上的晒药竹匾。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褂子,指尖刚触到竹篾,脚下的木凳突然一晃,整个人踉跄着摔下来时,朱志鑫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垫在他身下。

粗糙的石子硌得后背生疼,鼻尖却撞上苏新皓发间的艾草香。苏新皓慌忙爬起来,手心被碎石擦出红痕,却只顾着拽他起来:“阿志,你流血了!”

朱志鑫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把沾着泥土的青梅往他手里塞:“没事,我皮厚。你娘的药晒好了吗?我娘说让你给我治治上次爬树摔的疤。”

苏新皓的娘是镇上有名的大夫,朱家和苏家隔着三条街,却因着两个孩子的亲近走得格外近。朱志鑫总爱往药铺跑,有时是帮苏新皓劈柴,有时是蹲在柜台边看他认药材,看他白皙的手指捻起晒干的金银花,看他对着医书蹙眉的模样,心里就像揣了颗浸了蜜的青梅,酸甜得发胀。

苏新皓的手巧,会用晒干的荷叶包梅子蜜饯,会把朱志鑫磨坏的袖口缝补得看不出痕迹。有次朱志鑫发高烧,迷迷糊糊里总觉得有人用凉毛巾给他擦额头,指尖带着淡淡的药草味,他抓着那只手不肯放,嘴里嘟囔着:“新皓,别走好吗?”

醒来时床边空着,只有床头放着一碗没喝完的姜汤,碗底沉着两颗红枣。苏新皓坐在门槛上,背对着他看雨,竹青色的背影在雨幕里显得格外单薄。朱志鑫走过去,听见他小声说:“阿志,我爹说朱家和苏家……不能走太近。”

那时的雨下得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朱志鑫心上。他不懂什么家族恩怨,只知道每次苏新皓给他包扎伤口时,指尖的温度比药还暖;只知道两人躺在老槐树上看星星时,苏新皓说将来要做游方郎中,带着他走遍大江南北。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那年冬天,朱老爷子突然被人举报通敌,抄家的官兵踹开朱府大门时,朱志鑫正躲在柴房里,手里攥着苏新皓刚给他的暖手炉。他听见母亲凄厉的哭喊,看见父亲被铁链锁着押走,猩红的血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混乱中,他被管家偷偷从后墙送走,临走前只来得及塞进怀里一张纸条——是苏新皓爹的笔迹,写着朱老爷子通敌的“证据”。

朱志鑫在破庙里躲了三天三夜,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时,看到苏新皓提着灯笼寻过来。少年的脸冻得通红,眼睛里却蓄着泪,把怀里的棉袄披在他身上:“阿志,跟我走,我娘说能带你出城。”

朱志鑫猛地推开他,手里的纸条飘落在雪地上。苏新皓看到那熟悉的字迹,脸色瞬间惨白:“阿志,不是我爹……”

“不是他是谁?”朱志鑫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家满门抄斩,你苏家却能安然无恙,是不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苏新皓想解释,想说他爹是被胁迫的,想说这些天苏家也被官兵盯得死死的,可看着朱志鑫猩红的眼睛,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朱志鑫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树皮裂开,露出里面鲜嫩的木芯,像极了他们被撕裂的过往。

“苏新皓,”朱志鑫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我朱志鑫若有一日能活下去,定要让你们苏家……血债血偿。”

他转身冲进风雪里,没回头看苏新皓倒在雪地里的模样,没看见少年咳出的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像极了那年他们一起摘的红梅。

五年后,京城最大的教坊司里,苏新皓穿着单薄的素衣,给客人斟酒。他的左手腕上缠着厚厚的布条,那是当年为了护着朱志鑫留下的刀伤,也是后来被没入教坊司时,被管事用烙铁烫过的旧疤。

苏家终究没能逃过一劫,父亲被诬陷勾结朱家余孽,斩于闹市,母亲病死在流放途中,他因年少被没入教坊司,成了任人践踏的玩物。他学会了低头,学会了在屈辱里苟活,支撑他的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朱志鑫,告诉他真相。

直到那天,新科状元朱志鑫被请来看戏。他穿着绯红的官袍,眉眼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凌厉。苏新皓端着酒壶的手猛地一颤,酒液洒在昂贵的地毯上,引来管事的呵斥。

朱志鑫的目光扫过来,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像看一个陌生人。苏新皓的心跳得快要炸开,他张了张嘴,想说“阿志,是我”,却被朱志鑫身边的官员拦住:“朱大人,这小倌可是个妙人,不如让他陪您喝杯?”

朱志鑫勾了勾唇角,笑意却没达眼底:“不必了,我嫌脏。”

那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苏新皓几乎站不住。他看着朱志鑫与旁人谈笑风生,看着他举起酒杯,意气风发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些年的等待像个笑话。

散场时,苏新皓被管事推搡着去送朱志鑫。走到门口,朱志鑫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苏公子,别来无恙?”

苏新皓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从指缝渗出:“朱大人认错人了。”

“是吗?”朱志鑫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狠狠撕开那层布条,旧伤叠着新疤,狰狞地暴露在空气里。苏新皓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唇不肯出声。

朱志鑫的眼神冷得像冰:“当年你爹亲手写下的证据,你以为我会忘?你苏家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他甩开苏新皓的手,转身离去,披风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寒风。苏新皓扶着墙,咳得撕心裂肺,嘴角溢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很快被风吹干,像从未存在过。

朱志鑫开始处处针对苏家仅存的产业,药铺被查封,田产被没收。苏新皓被人从教坊司拖出来,扔进了朱府的柴房。

朱志鑫来看他时,他正发着高烧,躺在冰冷的稻草上,嘴里喃喃着:“阿志,不是我爹……”

朱志鑫坐在旁边的木凳上,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掏出一把匕首,放在苏新皓颈边,刀刃冰凉:“说,是不是你爹害了我全家?”

苏新皓艰难地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阿志,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朱志鑫的手微微一颤,匕首在他颈边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他猛地站起身,将匕首扔在地上:“我永远不会信你。”

那天之后,朱志鑫没再提过报仇的事,却也没放过他。他把苏新皓留在身边,做最卑贱的仆役,让他看着自己与达官贵人周旋,看着自己步步高升。

苏新皓的身体越来越差,旧伤加上新疾,咳嗽声夜夜不断。朱志鑫有时会在深夜站在他窗外,听着那一声声压抑的咳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

他开始偷偷给苏新皓送药,却从不让他知道。苏新皓发现药变好了,只是默默喝下去,眼底的光却一天比一天黯淡。

直到边关传来急报,当年陷害朱家的真凶浮出水面,竟是朝中某位重臣。朱志鑫拿着证据冲进皇宫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告诉苏新皓,他错了,他信他了。

可等他处理完一切,赶回朱府时,看到的却是躺在血泊里的苏新皓。

苏新皓被真凶的余党报复,腹部插着一把带血的刀,手里却紧紧攥着半块青梅蜜饯——那是很多年前,朱志鑫塞给他的,他一直收在怀里。

朱志鑫扑过去抱住他,鲜血染红了他的官袍,温热的液体烫得他心脏剧痛。

“新皓,撑住,我带你去看大夫!”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忙脚乱地想拔出血刀,却被苏新皓抓住。

苏新皓的呼吸微弱,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看着朱志鑫,像小时候那样笑了笑:“阿志,你信我了……真好。”

“我信了,我早就信了!”朱志鑫的眼泪砸在他脸上,“你别死,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去看老槐树,去摘青梅,好不好?”

苏新皓轻轻摇头,指尖抚过他的脸颊,像在确认什么:“阿志,我爹……他是被冤枉的……我知道……你会还他清白……”

他的手慢慢垂落,最后那点温度也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朱志鑫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声音凄厉得让整个朱府都为之颤抖。

后来,朱志鑫查清了所有真相,为朱家、苏家都洗清了冤屈。他辞掉了官职,回到了江南小镇。

老槐树还在,只是树干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朱志鑫常常坐在树下,手里拿着那半块早已干硬的青梅蜜饯,一坐就是一整天。

梅雨季又来,雨水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像极了苏新皓当年的咳嗽声。朱志鑫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一把冰冷的雨水。

他终于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用了半生去复仇,却在真相大白时,永远失去了那个想护一生的人。

刀上的血早已干涸,可心上的疤,却在每一个梅雨季,隐隐作痛,提醒着他那场迟到了太久的救赎,终究成了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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