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妍的信在你的口袋里发烫。
你坐在教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照片的边缘。照片上的朴智旻——五年前的朴智旻，戴着黑框眼镜，站在人群的最边缘，眼神阴郁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朴智旻"在看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温凉的呼吸，朴智旻不知何时站在了你身后，手指轻轻搭在你的肩膀上。你下意识攥紧了照片，但已经来不及了——朴智旻的指尖划过你的耳垂，然后精准地探入你的领口，夹出了那张对折的纸片。
朴智旻"偷藏东西？"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危险的愉悦，
朴智旻"坏习惯。"
你仰头看他，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解释什么。但朴智旻已经展开了照片，目光扫过那张毕业照，然后翻到背面——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
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然后笑了。
朴智旻"真有趣。"
他俯身，嘴唇几乎贴上你的耳廓，
朴智旻"看来我们的韩同学比想象中勇敢。"
你的喉咙发紧
池望子"要处理掉她吗？"
朴智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照片塞回你的口袋，手指却停留在那里，轻轻按压着你的心跳
朴智旻"你想怎么处理？"
他的指尖冰凉，像一把抵在皮肤上的刀。你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他的掌下疯狂跳动，像是某种被捕获的小动物。
池望子"我……"
你犹豫了一下，
池望子"她还有用。"
朴智旻的眉毛微微挑起
朴智旻"哦？"
你抓住他的手腕，微微侧头像只依偎的小动物蹭了两下
池望子"她调查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这个回答似乎取悦了朴智旻。他的拇指擦过你的锁骨，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朴智旻"那就陪她玩玩。"
他直起身，手指最后在你发间揉了揉
朴智旻"但别让我失望。"
午休时间，你在图书馆的角落找到了韩素妍。
后者正埋头翻阅一本陈旧的校刊，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当你的影子落在书页上时，她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你——"
你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
池望子"你想知道什么？"
韩素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校刊边缘
"姜敏成、林世美……下一个是谁？"
你歪了歪头，黑发从肩头滑落
池望子"你很聪明。"
"这不难猜。"韩素妍压低声音，"他们三个当年都参与了那件事，对吗？"
你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轻轻推过去
池望子"你从哪找到的？"
"档案室。"韩素妍的指尖微微发抖，"还有很多……关于朴智旻的资料。"
你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猫看到感兴趣的玩具
池望子"给我看看。"
韩素妍咬了咬下唇
"凭什么？"
池望子"凭我能让你活着走出这个图书馆。"
你微笑起来，声音甜得像融化的蜂蜜。
空气凝固了几秒。
最终，韩素妍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桌子中央："他当年不是自杀，对吗？"
你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剪报——五年前坠楼事件的报道，模糊的现场照片，还有一份被涂黑了大半的警方记录。
你的指尖轻轻抚过其中一张照片：年轻的朴智旻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滩暗红色的血，眼睛半睁着，像是还在看着什么。
池望子"不是自杀。"
你轻声说，
池望子"是谋杀。"
韩素妍的呼吸急促起来："谁——"
池望子"所有人。"
你抬起头，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色，
池望子"包括你敬爱的学生会副会长。"
金泰宇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天台上，手里拿着一块破碎的表。表盘上的指针永远停在10:17，而表带缠在他的手腕上，像一条毒蛇，越勒越紧。
他总是在窒息中惊醒，冷汗浸透睡衣。
池望子"你看起来糟透了。"
一个柔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泰宇转身，看到你正站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怀里抱着一叠文件。阳光从你身后照进来，给你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像个无害的天使。
"有事？"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你走近，将文件放在桌上
池望子"下周校庆的流程表。"
你的手指纤细苍白，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金泰宇突然想起梦里那块表——也是被这样一双手紧紧攥着，直到玻璃碎裂。
"谢谢。"他低头翻看文件，试图避开你的目光，"还有事吗？"
你没有离开，而是绕到他的椅子后面，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池望子"你最近睡得不好。"
这不是疑问句。
金泰宇的身体僵住了："只是学业压力大。"
池望子"是吗？"
你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像一条蛇在丈量猎物，
池望子"我听说……噩梦会传染。"
你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带着一丝诡异的甜香。金泰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某种原始的恐惧从骨髓深处涌上来——
门突然被推开。
朴智旻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们。
空气瞬间凝固。
你随即直起身，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池望子"哥哥。"
朴智旻的目光从你脸上滑到金泰宇惨白的脸上，然后微微一笑
朴智旻"打扰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却让金泰宇的血液几乎冻结。
池望子"不，我们谈完了。"
你走向门口，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你的指尖轻轻划过朴智旻的手背，像个无声的安抚。
门关上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金泰宇和满室的死寂。
天台上的风格外冷。
朴智旻背靠着栏杆，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火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你站在他面前，黑发被风吹得凌乱。
朴智旻"解释。"
他吐出一口烟雾，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向前一步，脚尖几乎贴上他的
池望子"我在调查。"
朴智旻"用身体调查？"
朴智旻冷笑，烟头狠狠碾灭在栏杆上，
朴智旻"我记得教过你更有效率的方法。"
他的手指突然掐住你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朴智旻"还是说……你对他有感觉？"
你的睫毛颤了颤，但没有退缩
池望子"我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
朴智旻"说谎。"
朴智旻的另一只手滑到你后腰，猛地将你拉近，
朴智旻"你的心跳加快了。"
你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你能感觉到他的怒气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一团即将爆发的火。
池望子"我没有——"
朴智旻突然低头咬住你的脖子，犬齿刺破皮肤，鲜血涌出。你闷哼一声，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指甲几乎嵌入肌肉。
朴智旻"疼吗？"
他舔去血珠，声音低沉，
朴智旻"记住这种感觉。"
他的手掌顺着你的脊椎滑下，最后停在腰际
朴智旻"你是我的，望子。每一滴血，每一寸皮肤，都是我的。"
你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眶微微发红
池望子"我知道。"
朴智旻"不，你不知道。"
朴智旻的手突然掐住你的喉咙，力道刚好让你窒息却不至于昏迷，
朴智旻"否则你不会让他碰你。"
你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嘴角却扬起一个微笑
池望子"你……在嫉妒吗？"
这个回答像一桶汽油浇在火上。朴智旻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他松开你的脖子，转而撕开你的衣领——
朴智旻"我会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凌晨三点，宿舍浴室。
热水冲刷着两人身上的血迹和汗水，在地上汇成淡红色的溪流。你靠在朴智旻怀里，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你的脖子上、锁骨上、腰侧全是咬痕和指印，像某种野蛮的图腾。朴智旻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痕迹，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朴智旻"还疼吗？"
他问，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你摇摇头，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边
池望子"不疼。"
朴智旻扳过你的脸，强迫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朴智旻"记住你现在的样子。"
镜中的望子嘴唇红肿，眼睛湿漉漉的，像个被玩坏的娃娃。但你的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某种扭曲的满足。
池望子"漂亮吗？"
你轻声问。
朴智旻的拇指擦过你的下唇
朴智旻"很美。"
这个夸奖让你的睫毛颤了颤，你转身抱住他，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
池望子"我不会再让他碰我了。"
朴智旻的手掌覆在你的后脑，轻轻揉了揉
他的吻落在你的发顶，温柔得不可思议，与刚才的暴虐判若两人。
你闭上眼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这一刻，你无比确信——
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哪怕是杀人。
第二天清晨，金泰宇在学生会办公室发现了一个信封。
里面是一张照片——五年前的天台，姜敏成的手正推向一个瘦弱少年的后背。照片背面用血红色的字写着：
"10:17，你会记起来的。"
金泰宇的手开始发抖，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
那天，他也站在天台上。
他没有动手，但他看到了。
而且，他选择了沉默。
照片从他指间滑落，飘到地上。窗外，阳光明媚，校园里的樱花开了第二季，美得不似人间。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