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交易如何？

城堡的阴影吞没了最后一道晚霞，新生们聚集在大理石台阶前，灯笼的光晕在德拉科铂金色的发丝上流淌。

他分开人群走来时，像一柄银刀切开奶油，克拉布和高尔在他身后投下笨重的影子。

哈利闻到了雪松与冷霜的气息——这味道在对角巷时就烙进了记忆。

“做个交易如何？”

德拉科停在哈利面前三步远的位置，灰蓝色的虹膜倒映着漂浮的灯笼。

“你和我，成为朋友。”

他的尾音像蛇信般轻轻颤动，修剪整齐的指甲在袖口银扣上敲出细微声响。罗恩猛地拽住哈利袖子，手指关节泛白。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我的名字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你疯了？”红发男孩从牙缝里挤出气音。

此时的哈利耳尖发烫，他似乎此刻并不在意罗恩的话，因为他注意到德拉科校袍领口别着绿宝石胸针，随着呼吸在锁骨投下粼粼波光。

德拉科仿佛没听见罗恩的嘟囔，向前半步的姿势让月光恰好落在他鼻梁上。

“我们会是最好的组合，”他抬起左手，银戒上的蛇眼闪过幽光，“波特家的勇气和马尔福家的智慧。”

远处黑湖泛起涟漪，将他的声音衬得潮湿而蛊惑。

哈利感觉袍子下的衬衫被冷汗浸透。

德拉科垂落的金发间缠绕着几缕夜雾，这让他想起女贞路夏夜路灯下的飞蛾，那些脆弱而执着的生灵。

“我……”他开口时发现喉头发紧，罗恩拉扯袖子的力道骤然加重。

“离他远点！”罗恩突然横插到两人之间，雀斑在涨红的脸上格外醒目，“谁不知道你们斯莱特林都是——”

“都是什么？”德拉科轻笑一声，魔杖从袖口滑出半寸。

“韦斯莱家的贫穷，还是格兰芬多的鲁莽？”他的目光掠过罗恩磨损的袍角，最后定格在哈利额头的伤疤上。

那眼神让哈利想起对角巷橱窗里的水晶球——冰冷，剔透，却能将整个世界折射成瑰丽的碎片。

“抱歉，我不需要——”

哈利开口时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德拉科突然倾身，雪松与冷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看见对方灰蓝色虹膜里自己变形的倒影。

“可真是遗憾。”

德拉科叹息时呼出的白雾拂过哈利鼻尖。

此时麦格教授的脚步声从长廊传来时，德拉科突然倾身。

哈利闻到薄荷与羊皮纸的气息拂过耳畔：“考虑清楚，波特。”

远处传来麦格教授召集新生的声音，德拉科后退时踩碎一片月光。

“我等你的回信。”

他退开时金发扫过哈利手背，留下触电般的痒意。

罗恩像被激怒的猫狸子般炸开毛发，而哈利怔怔望着德拉科融入斯莱特林新生的铂金色背影，仿佛目睹流星坠入黑湖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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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开始了。

罗恩紧张地拽着哈利的长袍袖子，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弗雷德说分院时要跟巨怪搏斗，”他压低声音，喉结上下滚动，“乔治补充说最好提前练习几个恶咒——”

“不然，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