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狂笑起来挑衅到。
“这娘们口气倒不小啊!知道爷是谁吗?青梧城知府的小舅子,王猪油!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众人们一听他的名字叫王猪油,在场的人纷纷都笑了起来,全场的人一个都没放过。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一旁被谢徐用软鞭捆在柱子上的两个黑衣女子见状,其中一个急声道。
“死胖子休得无礼!我们家主子也是你能随便污秽的?”
另一个跟着开口。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也敢对我们家主子这般耀武扬威!”
王猪油闻言脸涨得通红。
“都别笑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他转头瞪向那两个被捆着的女子,吐了口唾沫骂道。
“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嘴硬?等爷收拾了你们主子,再把你俩打断了腿扔去窑子里!”
谢徐在一旁看得乐呵,慢悠悠地将手抱到胸前摇头。
“王公子,这位姐姐脾气可爆了,您可得小心着点。”
王猪油哪肯听劝,仗着人多势众,抬脚就往黑纱女子面前凑,伸手就要去掀她脸上的面纱。
“让爷好好瞧瞧是个什么模样的小娘子,脾气既这般冲——”
他的手还没碰到黑纱女子的面纱,手腕突然被黑纱女子死死扣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王富贵的惨叫声传来。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他的两个跟班见状,立刻摆出练过的架势,一个挥着拳头就朝黑纱女子后心砸去,另一个则抬脚想绊她的腿。可他们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黑纱女子眼里根本不堪一提。
她头也没回,反手一肘撞在身后那人的胸口,那跟班“哎哟”一声,捂着胸口踉跄后退,脚下没站稳,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另一个的脚则刚碰到她的脚踝,就被她顺势一勾,他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往前扑了个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王富贵脚边,门牙都差点给他磕掉了。
王猪油看着两个废物跟班,又疼又气,额头直冒冷汗,嗷嗷直叫。
“反了反了!敢在青梧城动我,你们都别想活了!”
黑纱女子松开他的手腕,冷声道。
“再聒噪,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舌头。”
王猪油捂着红肿的手腕,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跟班,再看看黑纱女子眼里的寒意,刚那嚣张气焰瞬间没了影,只能小声嚷嚷。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叫人来!”
说罢,他便一瘸一拐地拖着两个跟班,屁股尿流地跑出了栖羽楼。谢徐吹了声口哨,冲黑纱女子笑道。
“姐姐果然好身手。那么现在,该轮到我们的赌局了?”
黑纱女子理了理微乱的衣襟,走到赌桌前,眼神依旧锐利。
“开始吧。”
谢徐走到赌桌另一边抬头冲黑衣女子扬了扬下巴,语气轻松。
“既是赌,那咱们就玩点小的简单直接的,猜大小点如何?三局两胜,输赢痛快。”
黑衣女子站在桌前未动,指尖轻轻点了点光滑的桌面,声音听不出情绪。
“行。”
她停顿了两秒,抬眼看向谢徐,补充道。
“你先来。”
谢徐闻言笑了笑,从一旁的骰盅里拿出三枚筛子,在掌心里掂了掂,清脆的碰撞声在安静下来的栖羽楼里格外的清晰。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骰子扔进桌上的空盅里,手腕轻旋,骰盅便在他掌心滴溜溜转起来,带起一阵风响。片刻后,他猛地将骰盅按在桌上,“啪”的一声骰盅稳稳落在桌上。谢徐抬眼看向对方。
“请开……姐姐觉得这里边是大呢还是小呢?”
黑纱女子冷冰冰的眼神落在骰盅上,眼底像结了层冰,红唇轻张,只吐出一个字。
“小。”
黑纱女子顿了顿,用手指分别报出数字。
“这里边分别是,一、二、三点。”
谢徐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挑眉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姐姐怎会这般笃定里面就一定是小呢?就连数字都敢说?万一这里边不是这个数,而是大呢?”
黑纱女子眼帘微抬,语气十分平淡。
“因为——凭直觉。”
“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