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女子猛地从腰间抽出软鞭甩出,鞭梢擦过谢徐耳畔落入地面。
“他三番五次从我这儿买走兵器,我倾心相赠于他,他倒是好,连句答复都不肯给!当众拒绝我还不够,现在还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今日他若不答应娶我,我便一把火烧了他这栖羽楼!”
一旁的止玉脸色骤变,手刚摸到腰间短刃,谢徐身形便如电瞬间欺近。一把扣住黑纱女子的手腕夺过软鞭,鞭梢如灵蛇般甩出,周围的人纷纷退让。最终缠住身后黑纱女子的两名随从,身体一扯便将两人牢牢捆在旁边的柱子上。
与此同时,谢徐另一只手抽出止玉腰间匕首,寒光一闪抵在黑纱女子喉间,笑意却愈发灿烂。
“姐姐,在别人地盘撒野总得讲点规矩不是?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我赌一局,带着你的人乖乖离开,要么……”
谢徐将刀刃微微下压,凑近她的耳畔小声说到。
“我让你们竖着进来,就能横着出去。”
黑纱女子与随从同时僵住,被捆在柱子上的两名黑衣女子挣扎着,其中一个急声道。
“主子!这小子太嚣张了,咱们不能认怂!”
另一个也跟着咬牙。
“就是主子!等咱们脱身了,定要拆了这破楼!”
黑纱女子眼中满是惊怒,却被谢徐死死制住无法动弹。
止玉往前一步,声音平和却带着几分劝诫,目光落在黑纱女子身上。
“姑娘何必执着呢?”
她又缓缓扫过周围因动静聚拢来的客人,朗声道。
“我们这栖羽楼虽不算大,却也容不得任何人撒野。若我们这真有你口中所说的君临安在此,别说你找上门来,便是借我们十个一百个胆子,我们也早就将人交出去了。”
“可我们这楼里上上下下就这么点人都在这了,确实没你要找的人啊。”
止玉语气加重了几分,转向周围众人。
“你们看,这位姑娘一口咬定她要找的人在我们这儿,又是挥鞭又是要放火的,这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些吧?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是不是过分了?”
周围的人立刻响起附和声,有常客皱眉道。
“就是,栖羽楼做生意向来敞亮,哪会藏人?你们这确实过分了。”
也有人打量着被制住的黑纱女子,窃窃私语。
“为了个男人闹成这样,不值得啊。”
“就你这还敢找君临安,真是不要命了。”
黑纱女子听着四周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匕首抵住的脖颈传来凉意,却仍梗着脖子道。
“他分明就在这附近!定是你们帮着他遮掩!”
谢徐闻言轻笑一声,匕首又贴近半分。
“姐姐,你这耳朵不好使么?我家止玉的话,你可得听清楚听仔细了。”
他将匕首转了一圈轻声道。
“赌局的事,可想好了没?”
黑纱女子死死盯着脖子下的刀刃,指尖握得发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赌就赌!若我输了,任凭你们处置,可若你们输了……”
她猛地抬眼扫过栖羽楼。
“就得把君临安藏在哪如实招来!”
谢徐挑眉一笑,将匕首丢给止玉,止玉将匕首插入腰间收好,谢徐朝黑纱女子伸手往赌桌方向一引。
“爽快!那就请吧。”
两人刚要走到桌前,那被晾在一旁的王公子突然闷哼一声,肥胖的手往腰上一叉,满脸不耐烦地冲着黑纱女子吼道。
“哪来的疯婆子?在这儿吵吵嚷嚷的,既敢耽误老子发财!”
他身后的跟班也跟着附和。
“就是!我们王公子正跟这小子赌钱呢,哪来的臭娘们儿既敢在这撒野?识相点就赶紧滚!”
黑纱女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一激,猛地就转头瞪向胖子,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给我闭嘴。”
“嘿哟!”
王公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狂笑起来挑衅到。
“这娘们口气倒不小啊!知道爷是谁吗?青梧城知府的小舅子,王猪油!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众人们一听他的名字叫王猪油,在场的人纷纷都笑了起来,全场的人一个都没放过。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一旁被谢徐用软鞭捆在柱子上的两个黑衣女子见状,其中一个急声道。
“死胖子休得无礼!我们家主子也是你能随便污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