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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傍晚，暮色像被揉碎的墨汁浸染着写字楼的玻璃幕墙。王楚钦站在训练馆的落地窗前，手机屏幕在掌心里暗下去又亮起，第十三次拨打你的电话，听筒里依然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马龙“又没联系上？”（拎着运动包路过，瞥见王楚钦紧锁的眉头。）
王楚钦（把手机塞回口袋，喉结滚动了一下）“她出差几天了，信息不回电话不通，跟人间蒸发似的。”
牛冠凯“不会是吵架了吧？”（递了瓶运动饮料）“嫂子平时不这样啊。”
王楚钦“没吵架。”
王楚钦拧开瓶盖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你的工作性质特殊，每次出差前只会说句“单位安排”，归期不定、行踪保密，这半年他早已习惯。
王晨策（晃悠过来，挤眉弄眼）“我猜啊，嫂子肯定是被哪个霸道总裁拉去谈合作了，你再不抓紧，小心被挖墙脚！”
王楚钦“去你的。”
王楚钦踹了他一脚，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可此刻，他宁愿你是去谈商务合作，至少能发消息报平安。
孙颖莎“头哥来练会儿”
王楚钦“来了”
训练馆的顶灯将蓝白相间的球台照得发亮，乒乓球撞击台面的脆响有节奏地回荡。孙颖莎一记侧旋球擦着白线落地，抬头却见王楚钦握着球拍发愣，球拍边缘的汗水正顺着指缝滴在球台上。
孙颖莎“头哥！”（跺了下脚，运动鞋在塑胶地面发出闷响）“又走神！刚才这球落点这么刁钻，你连动作都没做出来！”
王楚钦如梦初醒，睫毛颤了颤。他弯腰捡球时，额前碎发垂下来挡住眼睛，乒乓球在掌心被捏得微微变形。
王楚钦“抱歉，再来。”
新一局开始，孙颖莎刻意加快节奏，乒乓球如银色流星在球台两端穿梭。王楚钦的回球却频频失误，不是下网就是出界，有次甚至挥空拍子，球拍重重磕在球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孙颖莎“停！”（把球拍往球台上一放，叉着腰走到他面前）“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训练以来心就没在球台上！”（仰头盯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去摸他额头）“发烧了？”
王楚钦（后退半步躲开她的手，喉结滚动着）“我没事。”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烦躁。可他越是躲闪，孙颖莎越是觉得不对劲。往常配合时，两人的站位总隔着恰好的半臂距离，此刻他却退到挡板边，仿佛想拉开十万八千里。
孙颖莎“你咋了？”
王楚钦“没什么”
孙颖莎“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
王楚钦“那今天就不练习了”
训练结束后，王楚钦独自坐在更衣室。手机在储物柜上安静地躺着，屏幕漆黑如深不见底的洞。
王楚钦“几天都不开机吗？！害我担心死了”
可等待的每一秒都在啃噬神经。他掏出手机，点开和你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天前凌晨两点：“抱歉，紧急情况，明天就不能和你吃饭了。”对话框里躺着他发的几十条消息，像无人回应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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