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需要你（二）

"你疯了吗？"

我的指导上忍松本难以置信地瞪着我，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我们坐在任务分配处的休息区，周围几个下忍好奇地转头看向我们。

千叶晴"我很清醒，老师。"

我挺直腰背。

" 我想申请暗部选拔。"

松本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阳穴。

"晴，你知道暗部的选拔死亡率有多高吗？去年二十个申请者只有三个活下来，其中两个终身残疾。"

千叶晴"我知道。"

"你甚至还不是特别上忍。"

千叶晴"规定说中忍也可以申请。"

松本叹了口气："为什么突然......"

千叶晴"因为有人需要我。"

我打断他，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坚定。

松本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宇智波家的小子，对不对？听说他被特招进暗部了。"

我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热度可能已经出卖了我。

"唉，年轻人。"

松本摇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表格。

"填这个吧。不过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暗部不是过家家的地方。"

千叶晴"谢谢老师！"

我接过表格，飞快地填好每一栏，生怕他改变主意。

松本看着我填完表格，表情复杂。

" 如果你真的通过了......记住，暗部看到的黑暗会改变一个人。不要让那些黑暗吞噬你。"

我点点头，虽然并不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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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选拔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第一轮是体能测试。我们在暴雨中负重穿越死亡森林，同时要避开教官设下的陷阱。我的左腿被一只毒箭擦伤，靠着鼬曾经教过的草药知识才没有中途退出。

第二轮是心理测试。被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三夜，耳边不断播放惨叫和求饶声。幻觉开始出现时，我靠回忆和鼬在练习场的日子保持清醒。

第三轮最可怕——实战测试。我们被分成小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真正的叛忍交战。当队友一个接一个倒下时，我爆发出了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力量。

最后站在训练场上的只有四个人。我浑身是血，右臂骨折，但还活着。

"恭喜你们通过选拔。"

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那是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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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暗部）"疼吗？"

医疗室里，鼬坐在我床边，手里拿着一盒药膏。他已经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我熟悉的脸。

千叶晴"还好。"

我试着活动包扎好的手臂。

千叶晴"比被你的手里剑打中强多了。"

鼬轻轻摇头，取出一小撮药膏抹在我脸上的伤口上。他的手指冰凉，触感却异常清晰。

鼬（暗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我不熟悉的波动。

鼬（暗部）"你差点死了三次。"

药膏的气味辛辣中带着清香，让我想起第一次在练习场见到他的那天。我直视他的眼睛。

千叶晴"因为你说了你需要我。"

鼬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为我涂药。

鼬（暗部）"这不合理。以你的能力评估，通过率不足15%。"

千叶晴"那又怎样？"

我咧嘴笑了，扯痛了脸上的伤口。

千叶晴"我从来不是靠概率活着的人。"

鼬放下药膏，黑眼睛深不见底。

鼬（暗部）"为什么？"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树枝上，歪头看着我们。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鼬流露出如此明显的不解。天才如他，大概很难理解普通人为了重要之人能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千叶晴"因为......"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护额。

千叶晴"当你需要一个人的时候，理由已经不重要了。"

鼬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对话已经结束。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心跳停滞的动作——他俯身向前，额头轻轻抵住我的。

鼬（暗部）"谢谢。"

两个简单的音节，却让我觉得所有的伤痛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