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对象:月(曾用代号:冷月)
观察员:旗木卡卡西
报告性质:非官方,个人备忘
她第一次被老头子塞进第七班时,像个过于精致的瓷器。
不是脆弱,而是那种…冰冷的、没有多余温度的瓷器。眼神太平静了,看鸣人咋咋呼呼,看佐助冷脸相对,甚至看小樱的花痴,都像在看实验室的标本切片。
老头子说她曾是大蛇丸的弟子。
呵,这倒解释得通。
但老头子又说她天赋异禀,留在木叶是资源,扔出去是隐患。典型的火影式权衡。
我抱着《亲热天堂》,懒洋洋地靠在训练场边,用一只眼睛观察她。她指导佐助查克拉控制的手法精准得可怕,带着一种…不属于忍者学校的系统性。
不是“感觉”,是“计算”。
有趣,她看佐助的眼神,起初我以为和其他被那张宇智波脸迷惑的女人没两样,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同。
那不是迷恋,更像…鉴定?或者说,在评估一件即将完工的作品的价值?一种让我后颈发凉的专注。
波之国那次,佐助那小子为救鸣人差点把自己报销。她冲上去时,那种速度…绝不是普通医疗忍者该有的。
她治疗的手法更是闻所未闻,查克拉像有了生命的手术刀,精准得匪夷所思。我看着她冷静到近乎残酷地评估伤势,下手却快如闪电。
那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天才。
真正的、不带任何修饰的天才。
不是鸣人那种靠热血和意外性爆发的类型,也不是佐助背负血统的理所当然。
她的天才,是冰冷的、经过精密打磨的武器。老头子说得对,是资源,也是隐患。我看着她手腕上被佐助无意识抓出的淤青,她自己毫不在意地处理掉。
啧,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中忍考试,死亡森林。大蛇丸出现时,空气都凝固了。大蛇丸看她的眼神,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熟稔和玩味。
而她呢?她挡在佐助前面,姿态是防御的,但眼神却像在跟大蛇丸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易。我藏在树影里,写轮眼清晰地捕捉到她指尖细微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
是兴奋?还是…终于等到这一刻的释然?当大蛇丸给佐助种下咒印,她第一时间冲上去,那压制咒印的手法…又出现了,那种超越常理的、系统性的医疗忍术。
她一边治疗,一边低声对佐助说着什么。佐助痛苦扭曲的表情在她的话语下,竟然真的…稳定了一些。
那一刻,我心底升起一种荒谬的念头:她比我们更了解佐助身体里的黑暗。
老头子被困在四紫炎阵里,我就在她附近。我能感觉到她的挣扎,查克拉波动得厉害。我以为她会出手,以她的能力,或许真能找到办法。
但她没有,她选择了旁观。
那瞬间,她侧脸的线条冷硬如石,眼神空洞地望着结界内。
我明白了,在她心里,有比火影、比木叶更重要的东西。
佐助?还是…别的?
佐助离开那晚,月光惨白。我知道他走了,也知道她会去。
我“碰巧”在她收拾行囊的必经之路上堵住她。把《亲热天堂》塞给她时,我自己都觉得这借口拙劣——“路上无聊看看”。
其实我想说的是:保重,我知道你带着目的,我知道你不简单,但…别死在外面。
她接过书,眼神闪烁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那声谢谢很轻,但我听懂了里面的分量。她懂我的意思。
看着她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手里这本《亲热天堂》变得异常沉重。
自来也大人写得再露骨,也比不上这现实来得…令人心头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