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咒印之痛（三）

佐助的瞳孔终于聚焦到月脸上。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又一轮疼痛打断。月能感觉到他的指甲已经刺破了她手腕的皮肤，但她纹丝不动。

宇智波佐助（青年）"月..."

佐助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青年）"杀了我..."

月"不。"

月斩钉截铁地拒绝。

月"疼痛是暂时的，力量是永恒的。记住这种感觉，佐助。让它驱动你变强。"

她俯身靠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月"你想复仇，不是吗？那就活下来。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佐助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将一声惨叫咽了回去。月的药剂和查克拉正在发挥作用，但真正支撑他挺过来的，是那股刻骨铭心的恨意。

半小时后，佐助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全身被汗水浸透，但咒印的活性已经暂时被压制。

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她面无表情地为自己治疗，仿佛那不是她的身体。

春野樱"月前辈..."

小樱怯生生地开口。

春野樱"佐助君他...会好吗？"

月"暂时稳定了。"

月站起身。

月"但我们需要尽快完成任务，带他接受进一步治疗。"

鸣人一反常态地安静，蓝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漩涡鸣人"那个家伙...他认识你。"

月知道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她一边检查佐助的状况，一边平静地回答。

月"我曾经是大蛇丸的学生。在他叛逃前。"

春野樱"什么？"

小樱倒吸一口冷气。

春野樱"但大蛇丸是..."

月"我知道他是什么。"

月打断她。

月"所以我也知道如何对付他。"

她看向逐渐恢复意识的佐助。

月"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佐助，完成考试。"

佐助虚弱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月血迹斑斑的手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倔强取代。

宇智波佐助（青年）"我没事。"

他挣扎着坐起来。

宇智波佐助（青年）" 继续任务。"

月按住他的肩膀。

月"别逞强。咒印对你的身体造成了很大负担。"

宇智波佐助（青年）"我说了，我没事！"

佐助甩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宇智波佐助（青年）"我不会被这点痛苦打败。"

月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佐助的倔强和坚韧正是她需要的品质，但看着他强忍痛苦的样子，她的胸口却莫名发紧。

这种感觉很陌生。在现代世界，她以冷静著称，能够面对最惨烈的手术场面而面不改色。但为什么，看到佐助痛苦的样子，她的专业素养似乎全都失效了？

宇智波佐助（青年）"我们走。"

佐助已经调整好状态，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月"时间不多了。"

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回到理性思考。计划正在顺利进行。佐助获得了咒印，这是通向力量的重要一步。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那为什么，当她想起佐助痛苦呻吟的样子时，胃部会如此不适？

月跟上队伍，继续向森林中心进发。考试还没结束，而她的任务——引导佐助开眼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仅此而已。她对自己重复道。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