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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渐融

火影忍者:飞鸟集

自那个雨夜之后,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在卡卡西与雪见堇之间悄然滋生。

它并未打破护卫与保护对象之间应有的界限,却像春日溪流下悄然融化的冰层,无声无息地改变着彼此感知的温度。

卡卡西依旧是那个沉默的、高效的暗部。他精准地执行着警戒、探路、清除潜在威胁的职责,身影在队伍的四周神出鬼没,如同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

但枭和青叶或许都未曾察觉,卡卡西停留在雪见家马车附近的次数,似乎比必要的警戒多了一点点。

他的视线,也偶尔会在那位紫衣少女身上,停留得比评估安全状况所需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瞬。

而堇,也不再像最初那样,仅仅是惊鸿一瞥后就慌乱地低下头。

她依然会在他看过来时微微脸红,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除了羞涩,更多了几分坦然的关切和一种试图理解的温柔。

行程的第四天傍晚,队伍在一处靠近水源的平坦林地扎营。夜空晴朗,繁星点点,比在废弃驿站时更加璀璨。

卡卡西如同往常一样,选择了一棵视野开阔的大树作为夜间警戒点。

他倚靠在粗壮的枝干上,面具搁在一旁,手里没有拿着那本《忍者该怎样死去》,只是静静地望着篝火跳跃的方向,听着远处传来的、雪见家仆从准备晚餐的细微声响。

夜深了,营地逐渐安静下来。大部分人都已进入梦乡,只有负责前半夜警戒的青叶在营地外围无声地巡逻。

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端着一个不大的陶碗,小心翼翼地走出了主帐篷。是堇。

她似乎有些犹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目光望向卡卡西所在的那棵大树,像是在确认他的位置,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最终,她还是迈开了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走了过来。

卡卡西在她走出帐篷时就已经察觉。他看着她在树下停住,仰起头,月光洒在她脸上,映照出那双清澈眼眸中的些许紧张和坚定。

雪见堇“忍者先生,”

她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雪见堇“晚上……露水重,这个……给你。”

她双手捧着那个陶碗,微微踮起脚尖,努力想递到树上去。碗里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淡淡草药清香的姜茶。

卡卡西沉默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动作。按照暗部的守则,他不应该接受来自保护对象的、未经检查的食物和饮品。

理智这样告诉他。

但看着少女那带着期盼、又因他的沉默而逐渐变得不安的眼神,看着她因为踮脚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句冰冷的拒绝,卡在喉咙里,竟一时无法说出口。

他心底那片冰封的死水,似乎被这碗冒着热气的姜茶,熏染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

片刻的静默后,就在堇眼中的光芒快要黯淡下去时,卡卡西动了。他如同夜色中的一片羽毛,轻巧地从树梢落下,无声地站在她面前。

他没有接过碗,只是低头看着她,面罩之上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似乎淡去了些许。

卡卡西(暗部)“不必。”

他简洁地开口,声音透过面罩,显得有些低沉沙哑。

卡卡西(暗部)“职责所在。”

堇因为他突然的靠近而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泛红,但她还是固执地举着碗。

雪见堇“我……我看着侍女煮的,很干净。而且,守夜会很冷……喝点热的,会舒服些。”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雪见堇“就当是……谢谢你保护我们。”

晚风吹过,拂动她额前的碎发,也带来了姜茶温暖的气息。

卡卡西的目光在她坚持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又落在那碗氤氲着热气的茶水上。最终,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温热的陶碗。

指尖不可避免地再次触碰,这一次,他感受到的不再是微凉,而是一抹属于少女掌心的、真实的温暖。

卡卡西(暗部)“多谢。”

他低声说,声音几乎融在风里。

堇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浅浅的笑容,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几分。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帐篷里,仿佛完成了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

卡卡西站在原地,看着手中那碗普通的姜茶,热气模糊了他面具下的表情。

他最终还是掀开面罩下端,将微烫的茶水一饮而尽。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胃中,然后缓缓扩散到四肢百骸,驱散了秋夜的寒意。

他将空碗放在树下,重新跃回树梢。夜风吹在脸上,似乎不再那么冰冷刺骨。他抬起头,望向漫天繁星,琳、带土、水门老师的脸庞再次闪过脑海,但这一次,伴随而来的尖锐刺痛,似乎被胃里那股持续的暖意中和了些许。

那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在一圈圈地,缓慢而坚定地扩散开来。他依旧是他,木叶的暗部,旗木卡卡西。但某些冻结的东西,的确开始了细微的、不可逆转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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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源Y(作者)“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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