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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歧路之叛(一)

火影忍者:飞鸟集

裂痕的出现,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如同精密仪器上逐渐蔓延的锈蚀。

导火索是大蛇丸对“宇智波”日益浓厚的兴趣,尤其是那个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

实验室的焦点开始倾斜,那些关于灵魂本质、永生奥义的纯理论研究卷轴,渐渐被更多关于写轮眼解剖图、咒印力量增幅以及人体潜能激发的资料所取代。

琉璃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当大蛇丸又一次带着一身血腥与贪婪的气息从外面归来,兴奋地阐述着写轮眼在洞察与幻术层面的无上价值时,她终于放下了手中正在演算的灵魂分裂模型。

辉夜琉璃“所以,你追求的终点,已经从‘永恒’本身,滑落为‘瞬间的武力’了吗,大蛇丸?”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

大蛇丸转过身,金色的蛇瞳在幽暗光线下闪烁。

大蛇丸“力量是通往永恒的基石,琉璃。写轮眼,尤其是那双潜在万花筒的眼睛,是完美的阶梯。”

辉夜琉璃“阶梯?”

琉璃走近几步,目光扫过他带回来的、封印着宇智波细胞样本的容器,语气中的讥讽不再掩饰。

辉夜琉璃“我看是诱人的毒药。你的转生术本就在磨损灵魂,现在还要引入这种极度排异、且蕴含强烈负面情绪的血继限界?这不再是探索,这是在你的灵魂根基上埋设炸弹。”

大蛇丸“风险与收益并存。”

大蛇丸不以为意,甚至带着一丝狂热。

大蛇丸“为了得到那双眼睛,那具身体,承担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宇智波佐助……他是我选定的,最完美的‘下一个’。”

辉夜琉璃“下一个容器?”

琉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锐利。

辉夜琉璃“大蛇丸,你迷失了!我们最初探讨的是生命的延续,是意识的永恒!而现在,你满脑子都是掠夺、是占据、是凭借外物获得的、足以摧毁你研究根基的暴力!你这和那些追逐尾兽人柱力的蠢货有何本质区别?”

这是他们之间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不再是学术观点的碰撞,而是根本道路的决裂。

大蛇丸的脸上失去了以往那种带着玩味的探究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触及核心欲望的阴冷。

大蛇丸“琉璃,你太理想主义了。纯粹的灵魂?向内求索?看看这个世界!没有力量,你的永恒不过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我的方式,才是适应这个残酷世界的真理!”

辉夜琉璃“真理?”

琉璃冷笑。

辉夜琉璃“你的真理,就是把自己变成一头不断寻找新壳的寄生兽,最终连自己原本的形态都遗忘殆尽!”

大蛇丸“够了!”

大蛇丸厉声打断,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大蛇丸“看来,给予你太多的自由,让你忘记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争吵以绝对的武力压制告终。大蛇丸不再与她辩论,而是动用了他作为施术者的绝对权限。

实验室那扇厚重的金属大门被更强大的封印术式彻底封锁,连一丝光线都无法透入。

内部的通讯法阵被切断,所有对外的观测设备被禁用。琉璃脚踝上的光锁光芒大盛,限制范围被急剧缩小到仅能容纳实验台和最基本的生存区域。

她从一个“被囚禁的合作伙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与世隔绝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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