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的街道泛着青灰吃，药店LED灯牌在雾气中云开一圈红蓝光晕，杨颖把卫衣帽子拉到眉骨医用口罩边缘，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刘耀文走在她斜前方半步，运动鞋踩碎积水的声音在空旷街道格外清晰，他右手始终悬在她肘部五厘米处，像随时准备接住什么。
“冷藏区在最里面，”店员揉着眼睛推开玻璃门，哈欠里带着隔夜的泡面味，冷柜的翁鸣声中，刘耀文蹲下的动作让运动裤膝盖处绷出褶皱他指尖划过药盒边缘时，冷藏柜蓝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小的冰晶状阴影。
杨颖突然按住他手腕，铝箔包装的边缘微微翘起，被划除后重新打印的批号，在蓝光下泛着自然的哑光
杨颖不是节目组准备的
她指甲划个标签接缝处，带起一层半透明的薄膜
杨颖用胶水粘过
收银台前方传来塑料袋的稀碎声。穿蓝色制服的店员正把药码进柜台，后颈处纹着褪色的蝴蝶在低头时若隐若现
刘耀文昨天晚上关门前，有没有带黑色鸭舌帽的客人？
刘耀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柜台前，指节轻扣玻璃前面的节奏像某种模式密码
店员撕扯胶带的动作顿了顿，透明胶带在纸箱上拉出长长的反光
“有个高个子，左手戴克罗心戒指说要拍夜戏，把镇静药全扫空了”
剪刀口划过杨颖手背时，刘耀文突然侧身，他卫衣下摆扫落的薄荷糖罐在货架间弹跳着滚远
手机震动从杨颖口袋传来屏幕亮起的瞬间，刘耀文看见她指关节绷出青白色
短信里那张黄的老照片上，十岁的小女孩穿着烧焦的舞裙，裙摆火焰的PS痕迹拙劣得像挑衅。发件人号码显示为空白
杨颖陈默的克罗心是定制款
杨颖把手机倒扣在收银台上，钢化膜裂开的纹路正好贯穿照片里母亲扭曲的笑脸
杨颖左手中指内侧刻着
货架突然倾斜的角度打断了她的话，止痛药和血崩般砸向地面，暴露在空中的微型摄像机镜头射出针尖大的红光
刘耀文用后背挡在镜头的动作太急，他后仰时卫衣下摆，掀起别在腰带上的录音笔红灯正义心跳频率。杨颖的指甲陷进他小臂，两人同时看向摄像机粘附的位置
薄荷糖包装背面残留的胶渍形成完整的指纹
杨颖节目组的监控范围不包括药店
杨颖踢开滚到脚边的药盒，铝箔包装裂开时闪出的白色药片在地砖上拼出歪斜的十字，刘耀文弯腰捡起最近的一片指腹搓开糖衣，露出里面淡蓝色的粉末
店员突然吹了声口哨
“那结账时掉了个这个，说要是遇见戴口罩的美女就”
他从柜台下摸出银色U盘，链坠上的十字架缺了一角
U盘被刘耀文夺过的速度带起一阵风，他拇指插过十字架面时，金属边缘渗出的黑色液体在收银台灯下泛着油光，杨颖突然抓住他手腕，两人交叠的掌心里U盘表面渐渐浮现出荧光色的数字
17：30
杨颖演播室日常检修时间
杨颖的呼吸喷在刘耀文耳廓上，带着薄荷糖的凉意，她指尖划过他掌心时，录音笔的红灯突然加速闪烁，像被触发的警报器
药店玻璃门被推开的气流卷起传单，穿高中制服的女孩们嬉笑着挤进来，最前面那个突然指着杨颖惊呼
“是baby姐姐的同款口罩！”
刘耀文侧身挡住视线，他卫衣袖口蹭过杨颖手背，荧光粉的碎屑在两人之间飘落成细小的光点
冷藏柜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蓝光转红的瞬间，杨颖看见刘耀文瞳孔里映出的自己
口罩不知何时划的下巴，露出嘴角结痂的咬痕，他抬手调整她帽檐的动作，自然得像排练过千百遍，指节擦过额角时袖口落下的退热贴碎屑粘在她睫毛上
刘耀文姐姐眼里有星星
刘耀文的声音轻得几乎被警报声淹没，他指尖悬在她额骨上方三毫米处，药店监控屏幕的雪花点突然变成清晰的16宫格，右下角画面里陈默的克罗心戒指正敲击着演播室的控制台
杨颖突然拽下刘耀文的卫衣抽绳，绳结散开的瞬间，录音笔从腰带滑落，撞在地砖上弹开的盖子露出里面微型储存卡
卡面用荧光笔写着今天的日期和两个字母PD
高中女生们的笑闹声逼近冷藏区。刘耀文单膝点地捡储存卡时，后腰露出的绷带边缘渗着新鲜的血痕，纱布纹理与昨晚杨颖用过的那卷完全一致，他抬头接过杨颖递来的卫衣绳子，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冷藏柜红灯照亮了锁骨下方，上方的牙印
“6:40了”
店员敲着扫码枪提醒，晨光透过雾气的角度正好照在杨颖摊开的手心
那你静静躺着，两片药白色糖衣上用蓝笔画着笑脸，背面刻着细如发丝的字母W&A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时，早间新闻的播报声混着豆浆香气涌进来，刘耀文把药片放回杨颖口袋的动作，像是某种仪式，他卫衣领口蹭过她鼻尖，柠檬沐浴露的味道盖过了药店的消毒水味。监控屏幕突然黑屏的刹那，杨颖看见他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刘耀文摄像头
冷藏柜警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高中生们此起彼伏的拍照声。刘耀文的后背还抵着货，他垂落的卫衣抽绳擦过杨颖的手腕像某种隐秘的摩斯密码
“姐姐合照吗？”
穿百褶裙的举着手机往前挤，镜头正好对准杨颖下巴的咬痕，刘耀文突然转身，他扬起的衣摆扫落货架顶层的退烧贴，包装袋擦过女生手机镜头时，发出刺耳的静电声
杨颖的手指陷进刘耀文小臂更深了，她看见店员弯腰收拾散落的药盒，蓝色制服后领的蝴蝶纹身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橘红
和昨晚陈默助理指甲油的颜色分毫不差，冷藏玻璃硬度两人交叠的影子刘耀文喉结动了动
刘耀文薄荷糖
收银台方向传来金属落地的脆响，那个缺角的十字架U盘正滚到杨颖脚边，表面荧光数字突然变成倒计时模式
17：29……17：28
“借过”穿蓝色制服的电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剪刀刃口粘着胶带残屑，刘耀文侧身时，录音笔储存卡从他指缝滑落，在瓷砖上弹跳着滚向冷藏柜底部，杨颖突然蹲下，她扯开布洛芬的动作让铝箔发出了铝箔发出刺拉的撕裂声
高中女生们的笑声突然静止，冷藏柜底部储存卡旁边静静躺着一枚克罗心戒指，内侧刻着的M字母被血迹糊成暗褐色。刘耀文用脚尖挡住它的瞬间，药店广播突然插播早间新闻
“知名综艺极限试镜现场突发设备故障”
杨颖的口罩绳突然绷断，她弯腰捡储存卡时，后颈露出三道平行的抓痕
与刘耀文锁骨下的咬痕同样新鲜，店员吹着口哨走近手里，U盘的正渗出黑色粘液，滴在地砖上形成小小的油性漩涡
“要打烊了”店员用扫码枪敲了敲玻璃柜台，监控屏幕的雪花点突然形成监控室画面，陈默的侧脸在16宫格里格外清晰。他右手无名指带着与地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右手正调节着某个镜头的焦距
刘耀文突然抓住杨颖的手腕，他手心退热贴的薄荷味混着血腥味，在两人交握的指缝间，凝成细小的水晶冷藏柜蓝光转为全红的刹那，杨颖看见他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刘耀文他看得见我们
门被推开的瞬间，晨光将两人的影子定在药柜上，散落的药片不知何时拼成了新的字母组合PD17:30，穿蓝色制服的店员弯腰整理货架，后颈的蝴蝶纹振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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