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的萧羽看到了这一幕,举起长剑,厉声喝道“永安王背叛了我们杀。”
为自己国家浴血奋勇的战士,最听不得这种消息,他们杀杀红了眼,一直的杀。
萧崇最后望了一眼萧瑟,叹了一口气,举起了手中那封他离开时,父皇交给他的圣旨,“陛下有旨撤退。”
萧羽不甘的看了萧崇一眼,他也知道,如今不是最好的时机,只能呼着自己的军队先行离去。
那望向萧瑟的最后一眼,有狠毒有戏谑。
唯一值得令他庆幸的是,经过这一场斗争,萧瑟再无缘皇位。
而萧崇,望了一眼,他眼中的那块白布,一个瞎子罢了。
萧羽的军队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狼藉。萧瑟松开紧抱洛七锁的手,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皮肤,心猛地一沉。
他将洛七锁打横抱起,转身时正撞见萧崇站在不远处,白布条蒙着的眼对着战场方向,仿佛能穿透那层布,看见方才的一切。
“二哥。”萧瑟的声音沙哑,抱着洛七锁的手臂稳得惊人。
萧崇没有动,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父皇的旨意,你当真撕了?”
“撕了。”萧瑟低头看了眼怀里昏迷的人,“比起王位,我更想要他活着。”
萧崇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了然,几分无奈:“你总是这样,楚河。从小就倔,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转身,摸索着找到身边侍从的手,“走吧,这场戏,该落幕了。”
侍从扶着他往回走,萧崇的声音飘在风里:“洛家剩下的人,我会让人暗中照拂。你……好自为之。”
萧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天边渐沉的暮色,喉间发紧。
他知道萧崇这话的分量——这位眼盲的白王,看似置身事外,却总在不动声色间,为他挡去几分风雨。
怀里的洛七锁忽然动了动,发出一声低吟。
萧瑟连忙低头,看见他睫毛颤了颤,似乎要醒。
“阿锁?”他放柔了声音,用衣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污。
洛七锁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却精准地对上萧瑟的目光。
洛七锁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弱:“你……没走?”
心中说不出是低落还是窃喜。
“不走了。”萧瑟笑了,眼眶却红了,“以后都不走了。”
他抱着洛七锁,一步步离开这片血色战场。
身后是燃烧的营帐,身前是未知的前路,可怀里的温度,却让他觉得无比安稳。
远处,萧羽站在高坡上,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不在乎萧崇的小动作,不在乎洛家的余孽——只要萧瑟没了争夺王位的资格,只要那个瞎子永远只能做个摆设,这天下,迟早是他的。
夜风卷起硝烟,吹过空旷的战场。萧瑟低头,在洛七锁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
“我们回家。”
无论家在何方,只要身边有彼此,便是归宿。
身前迅速跑来几个人,他们口中的称呼个个不同。
“儿/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