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
苏昌河“哟,这不是我们的活菩萨吗?怎么被关在这里了?”
苏昌河是出了个任务,听到这边有热闹就过来看一看,没想到遇到了枪仙,更没想到会遇到他。
听到声音的苏泓言抬头一看,直接墙上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手中拿着指尖刃不紧不慢地旋转。
苏泓言“怎么?你看我笑话来的。”
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苏昌河被噎住了。
指尖刃停了半秒,随即又转得更快,银亮的光在他指缝间溜来溜去,像条不安分的蛇。
他嗤笑一声,从墙上翻身跳下,落地时带起一阵风,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
苏昌河“看你笑话?”他往苏泓言这边踱了两步,眼神扫过那扇紧锁的木门,又落回苏泓言被捆在身后的手上。
苏昌河“苏神医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当年在暗河,你拿着银针指着慕明策鼻子骂人的时候,可比现在横多了。”
苏泓言被他说得脸一热,挣扎了两下手腕上的麻绳——绑得倒是不紧,却缠着几道浸过药水的布条,沾在皮肤上凉丝丝的,让人提不起力气。
苏泓言“要笑就笑,少扯当年。”
苏昌河“不笑。”苏昌河忽然蹲下身,与他平视,指尖刃在他眼前晃了晃。
苏昌河“我是来给你递把刀的。”他用刃尖挑了挑苏泓言手腕上的绳结,动作轻得像逗弄。
苏昌河“不过看你这模样,怕是连挥刀的劲都没了?”
苏泓言“用不着。”苏泓言别过脸,“长风马上就到。”
苏昌河“司空长风?”苏昌河挑眉,刃尖一挑,解开了一道绳结,“他倒是来得快。不过……”
苏昌河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总有人把你当笼子里的鸟?”
苏泓言猛地转头看他,对方眼里的戏谑里藏着点说不清的东西,像暗河里的漩涡,看着浅,实则深不见底。
苏泓言“什么意思?”
苏昌河“没什么意思。”苏昌河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指尖刃又开始在他指间转起来。
苏昌河“就是觉得,神医的骨头,该比这麻绳硬点才对。”
话音刚落,院墙外传来司空长风的呼喊:“小师叔!”
苏昌河苏昌河往墙上瞥了眼,忽然笑了:“得,正主来了。”
苏昌河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影一晃就没入了墙角的阴影里,只留下句轻飘飘的话,“下次再被捆,记得自己挣开——指望别人,不如指望手里的针。”
苏泓言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松开了一半的绳结,指尖忽然摸到藏在袖袋里的银针——那是他习惯随身携带的,刚才竟忘了。
院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司空长风提着剑冲进来,看到苏泓言的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小师叔!”
苏泓言“没事。”苏泓言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腕,“快解开,勒得慌。”
司空长风一边解绳,一边骂骂咧咧:“那姓沐的呢?看我不拆了他这破院子!”
苏泓言没接话,只是望着墙角那片阴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银针。
苏昌河的话像根刺,轻轻扎在心里——或许,他确实该学着,自己挣开那些无形的绳。
这个江湖没有防身之术的神医,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过想到沐白走之前那阴森的样子,那自信于心的样子,赶紧拉着自己的小师侄跑。
没想的是,两人刚跑出门外,司空长风来时还没有的白雾,就迎面而来。
不知不觉间,苏泓言就感到自己手上握着的温度变了。
“阿言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