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市敖氏集团敖大少爷敖甲的生日宴会上,敖广带来了一个黑发的少年
在场的贵宾和亲属都陷入了僵局(包括我)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晃得我眼睛发疼。我盯着那个站在父亲身边的黑发男孩,他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洗得发白的衣角。
“这是敖乙,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弟弟了。”父亲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他怎么能这样?在我生日这天...*
姑姑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哥,这不合规矩吧?”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向敖乙,“这孩子来路不明,怎么能进我们敖家?”
~香槟杯碰撞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敖乙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走到敖乙面前,递给他一杯果汁(试图缓和气氛)
我拿起侍应生托盘上的一杯橙汁,朝敖乙走去。他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给。”我把杯子递过去,“这是鲜榨的,很甜。”
他迟疑地抬头,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他该不会以为我要泼他吧...*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紧。
“谢、谢谢。”他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接过杯子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冰凉的触感~ 他的手冷得不像话。
父亲欣慰地看着我们,但姑姑在一旁冷哼:“装什么好人。”
(想让姑姑消消气)姑姑,您消消气
我转身面向姑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姑姑,您今天这条珍珠项链真好看,是新买的吗?”
姑姑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是你父亲上个月从拍卖会带回来的。”她的语气明显软了几分。
*果然,夸她首饰永远是万能的。* 我趁机挽住她的胳膊:“我就说嘛,只有姑姑戴才显气质。对了,厨房准备了您最爱的蓝莓芝士蛋糕...”
敖乙还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杯几乎没动的橙汁。~侍应生端着香槟从我们身边经过~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继续哄姑姑,顺便给敖乙使眼色让他先离开(双线操作)
我一边给姑姑添茶,一边用余光瞥向敖乙。他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手里的橙汁都快被捏变形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死脑筋...*
“姑姑尝尝这个马卡龙,听说用的是法国空运来的原料。”我故意提高音量,同时朝敖乙快速眨了眨右眼。~茶匙碰撞杯壁的清脆声响~ 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
看着他低着头快步往露台方向溜,我松了口气。但姑姑突然转头:“那孩子去哪了?”
“洗手间吧。”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对了姑姑,您上次说的那个慈善晚宴...”
~远处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 我和姑姑同时回头,正好看见敖乙慌慌张张蹲下去捡碎片的身影。*完了...*
捂住胸口咳嗽(利用身体不适转移姑姑注意力)
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弯下腰去,手死死按着胸口。*这招虽然老套但管用...*
“小甲!”姑姑果然慌了神,赶紧扶住我,“药呢?你的药放哪了?”
我虚弱地摆摆手,余光瞥见管家已经带人过去帮敖乙了。~急促的脚步声和玻璃扫帚的摩擦声~ 大厅里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我没事...”我故意喘着气说,“可能是...蛋糕太甜了...”
父亲大步走过来,脸色发白:“快去叫医生!”他一把抱起我,完全忘了敖乙的存在。在被抱走的瞬间,我看到敖乙站在角落,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彻底陷入昏迷(触发医院剧情)
黑暗吞噬意识的瞬间,我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姑姑的高跟鞋踉跄踩过大理石地面 父亲对着手机怒吼“立刻派直升机”~ 最清晰的是敖乙变调的呼喊:“哥——!”
再睁开眼时,满目都是刺眼的白色。消毒水的气味让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在医院。*喉咙里插着管子好难受...* 我想抬手,却发现右手被什么压住了。
转头看去,敖乙蜷在陪护椅上睡着了,黑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攥着半块湿毛巾。他居然穿着我的备用校服,袖子短了一截,露出布满旧伤的手腕。~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窗外已是深夜。
假装继续睡觉(暗中观察这个“弟弟”)
我悄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敖乙的睡姿很奇怪,像是随时准备跳起来逃跑的猫。他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嘴角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该不会是自己咬的吧?*
~走廊传来推车轱辘声~ 他突然惊醒,黑眼睛慌乱地扫过监护仪,然后定格在我脸上。我赶紧闭紧眼睛。
温热的毛巾轻轻擦过我的额头。他的手在发抖,动作却异常小心。“...对不起。”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都是因为我...”
*这是什么发展?* 我正犹豫要不要“醒”来,突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敖乙立刻退到墙角,像只受惊的兔子。
继续装睡,听来人和敖乙的对话(收集信息)
我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进来的是父亲的助理林叔,手里拎着保温桶。
“小乙少爷,您该回去休息了。”林叔的声音公事公办,“董事长说您不必...”
“我想等他醒来。”敖乙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就...就再一会儿。”
~保温桶放在柜子上的闷响~ 林叔叹了口气:“您知道的,董事长最忌讳有人违抗他的命令。上次您偷偷来医院看生母的事...”
*生母?*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监护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敖乙猛地转头看我,而林叔迅速切换成职业微笑:“大少爷醒了?”
(脸色有些发白,好像有些装过头了,装到使自己的病情提前复发了)
我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胸口传来真实的绞痛。*糟了...这次好像真的...*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
“小甲?小甲!”父亲的声音变得遥远。我感觉自己被平放在沙发上,有人掰开我的嘴塞进药片。~急救箱打开的金属声 姑姑带着哭腔打电话的声音~
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敖乙挤开人群冲了过来。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揉着眼睛“刚醒”(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我假装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故意把头发搓得乱糟糟的。“...几点了?”声音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林叔立刻换上殷勤的语气:“早上六点,大少爷感觉怎么样?董事长去开紧急会议了,特意嘱咐——”
“我想喝水。”我打断他,余光瞥见敖乙正悄悄往门口挪。*这家伙怎么总想逃...*
林叔转身倒水时,我冲敖乙眨了眨眼。他僵在原地,黑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被车灯照到的鹿。~一次性纸杯捏扁的脆响~
“小乙少爷还是先回去吧。”林叔把水递给我,语气不容置疑,“董事长特意交代...”
把字条藏进病历本夹层(决定赴约)
我把字条对折两次,塞进病历本的塑料封套夹层。*这种地方连护士都不会翻...* 指尖碰到纸张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发抖。~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被我蹭得滋滋响~
窗外暮色渐沉,护士来换输液瓶时,我状似无意地问:“今天几号?”
“25号呀。”她调整着滴速,“您昏迷了整整三天呢。”
*三天?!* 我猛地坐起来又因为头晕栽回去。也就是说...今晚就是约定时间。走廊传来父亲说话的声音,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手却悄悄压住了病历本。
(喝了一口水,目送着敖乙离开)
温水滑过喉咙,我看着敖乙低头快步离开的背影。他的校服后领皱巴巴的,露出半截嶙峋的脊椎骨。*在福利院肯定没少挨饿...*
林叔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大少爷需要什么随时按铃。”他仔细调整好输液速度,“董事长说今晚会带您最爱吃的——”
“林叔。”我盯着天花板,“敖乙的生母...是怎么回事?”
~监护仪的节奏突然乱了一拍~ 林叔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大少爷听错了,那孩子是孤儿院领养的。”他递药片的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您该休息了。”
*他在撒谎。* 我捏着药片没吃,直到查房医生进来才蒙头装睡。~病历本翻页的沙沙声~ 枕头下,我摸到一张被偷偷塞进来的字条。
等所有人离开后看字条内容(好奇心战胜理智)
确认病房门关严后,我猛地掀开被子。字条被手汗浸得有点潮,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谢谢。明晚七点后门楼梯间等你。乙」
*这算什么?秘密接头?* 我把字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突然发现背面还有极浅的铅笔印子,像是被匆忙擦掉的算式。~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
护士站的灯光透过门玻璃洒进来,我在光线下仔细辨认那些痕迹——是半张福利院平面图,标注着「监控死角」和「23:00保安换班」。
等父亲走后立刻开始策划溜出去(迫不及待)
父亲的脚步声刚消失在电梯口,我就掀开了被子。*监护仪不能拆...输液针倒是可以拔...* 我盯着手背上的留置针,咬咬牙一把拽掉。~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从衣柜里翻出外套时,发现口袋里居然有敖乙落下的校园卡。照片上的他面无表情,但领子下若隐若现的淤青让我手指一紧。*那家福利院绝对有问题...*
~护士站的呼叫铃突然响起~ 我趁机溜向消防通道。推门的瞬间,冷风裹着烟味扑面而来——敖乙已经蹲在楼梯转角,指尖夹着半截没点燃的烟。
立刻决定去福利院(今晚就必须查清楚)
“现在就去。”我拽着敖乙往楼下跑,他踉踉跄跄地跟着。~安全出口的绿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跑到二楼时敖乙突然刹住:“等等!院长办公室有警报器...”他从裤兜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但后勤仓库的通风管能通到档案室。”
*这家伙连钥匙都偷好了?* 我盯着他手心里的小铁片,突然意识到这场“偶遇”恐怕早有预谋。夜风吹起他过长的刘海,露出额角一道陈年疤痕。
“为什么帮我?”我眯起眼睛。敖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你递给我的橙汁是温的。”~楼下传来保安对讲机的杂音~
(在你的配合下偷溜进院长办公室)
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里,敖乙像只黑猫般灵活地领路。*这绝对是他第无数次溜进来了...* 我卡在管道拐角时,他居然从前面折返,伸手把我拽了过去。
院长办公室比想象中豪华。敖乙熟门熟路地撬开保险箱,我举着手机照明的手不住地抖。~纸质文件摩擦的沙沙声~ 他突然僵住:“...不见了。”
空荡荡的保险箱底层只剩一枚珍珠发夹——和姑姑常戴的那款一模一样。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敖乙惨白的脸上划出交错的光痕。
“上周还在的...”他声音哑得不成调,“院长前天突然装修办公室...”
(坐在他身旁轻声地说道)你才多大啊就抽烟?
敖乙像触电似的把烟藏到身后,黑眼睛慌乱地眨着:“没...没点着。”他声音越来越小,“福利院的大孩子都抽...不抽会被打...”
*这是什么鬼道理?* 我夺过那根皱巴巴的香烟,发现过滤嘴上有牙印。~夜风吹动安全出口的标牌吱呀作响~ 他校服袖子滑下去,露出手臂上几道新鲜的擦伤。
“谁干的?”我指着那些伤。敖乙立刻拉下袖子,整个人往墙角缩:“自己摔的...”他的视线飘向楼梯下方,突然压低声音,“哥,你真的想知道福利院的事?”
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先处理伤口再说)
我在外套口袋里摸出常备的创可贴。敖乙愣愣地看着我撕开包装,手腕僵着不敢动。*这么浅的伤口也要贴?* 他眼里写着这句话。
“伤口感染会发烧。”我故意贴得歪歪扭扭,“去年我因为划伤没处理,住院两周。”~楼下传来保洁推车的声响~ 他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抓住我的袖口。
“那个...院长办公室的保险箱。”他声音抖得厉害,“里面有领养记录,还有...你妈妈的照片。”
*什么?!* 我手一抖,创可贴掉在了地上。敖乙迅速捡起来塞进口袋,像在藏什么罪证。
追问母亲照片的事(声音都在发抖)
“什么照片?说清楚!”我抓住敖乙的肩膀,声音大得在楼梯间激起回声。他吓得往后一缩,后背撞上消防栓。
“就、就是...”他咽了下口水,“去年院长喝醉时说漏嘴,说敖家给的钱是封口费...”~远处电梯到达的叮咚声~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有人来了!”
我反手把他拽到楼梯拐角。月光从气窗斜照进来,敖乙的瞳孔缩得极小,像受惊的猫科动物。*他到底还知道多少?*
“那张照片...”他急促地比划着,“穿白裙子的阿姨抱着婴儿,后面写着‘东海医院’...”
按住敖乙发抖的肩膀(防止他崩溃)
我一把按住敖乙的肩膀,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像只淋雨的小狗...*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冷静点。”我压低声音,“既然他们会特意销毁,说明我们找对方向了。”手机光线下,敖乙的瞳孔缩得像针尖,额头上全是冷汗。
~楼下传来卷帘门拉动的巨响~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是院长回来了!他每晚都来办公室...”话音未落,走廊尽头果然传来钥匙串的碰撞声。
我迅速关掉手机光源,把敖乙往文件柜后面推。黑暗中,他的呼吸喷在我颈侧,又急又烫。*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拉着敖乙躲进衣柜(空间刚好够挤两人)
我拽着敖乙滚进角落的实木衣柜。空间狭小得离谱,他的膝盖抵着我的大腿,温热的呼吸全喷在我锁骨上。*这小子怎么连呼吸都带着薄荷糖味...*
~钥匙插进锁孔的金属声~ 院长哼着歌走进来,随手开了灯。透过衣柜百叶缝,我看见他径直走向保险箱——然后突然僵住。
“谁动过我的东西?!”暴怒的吼声震得衣柜都在抖。敖乙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我手臂,*他在福利院到底经历过什么...*
院长开始疯狂翻找抽屉。我悄悄摸到口袋里的珍珠发夹,突然被敖乙按住手。他在黑暗中对我摇头,用口型说:“有监控。”
用手机盲打给父亲发定位(赌他会来救场)
我在漆黑中摸出手机,凭肌肉记忆划开锁屏。敖乙的胸膛紧贴着我后背,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千万别点错联系人...*
拇指盲打了“SOS+定位”,祈祷这破手机没歪到其他群组。~院长踢翻废纸篓的闷响~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敖乙突然掐我手臂——衣柜门缝外,院长正举着手机电筒照过来。
“出来!”他暴喝的声音带着酒气,“我看见你们了!”
*他在诈唬...* 我屏住呼吸,但敖乙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的指甲无意识掐进我虎口,黑眼睛在门缝漏光中缩成一点。~远处隐约传来直升机旋翼声~
(只能暗求着父亲和姑姑叔叔能看到)
我把敖乙的脑袋按进肩窝,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透过病号服灼烧皮肤。*父亲最好能看懂这个定位...* 院长沉重的脚步声在衣柜前来回踱步,酒气混合着汗酸味从缝隙渗进来。
~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 敖乙突然在我怀里僵住。透过百叶缝,我看见窗外有探照灯扫过——是敖氏集团的救援直升机!
院长骂骂咧咧地去关窗时,衣柜门突然被外力猛地拉开。林叔举着麻醉枪站在炫目的白光里,身后是全副武装的保镖。父亲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小甲?回答我!”
*居然真来了...* 我腿一软差点栽倒,被敖乙死死撑住。他黑眼睛里映着直升机闪烁的蓝光,嘴角第一次有了上扬的弧度。
(因刚才情绪过于激动晕了过去)
眼前突然炸开一片白光,耳畔的嘈杂声像被按了静音键。最后的意识是敖乙惊慌失措的脸在视野里放大,他冰凉的手接住了我下坠的身体。~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
再醒来时,消毒水味里混着淡淡的百合香。姑姑坐在床边削苹果,刀刃在果肉上刮出规律的沙沙声。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不见了。
“醒了?”姑姑放下水果刀,“你父亲在处理福利院的事...”她突然顿住,因为我在盯着她空荡荡的颈间。
敖乙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他发烧说胡话时...一直喊妈妈。”我转头看去,他抱着膝盖蜷在陪护椅上,手腕上多了条医用腕带——和我的一模一样。
突然掀被子下床(假装要去洗手间)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输液架被带得晃荡作响。父亲想扶我,被我侧身避开:“我自己能走。”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我通红的眼睛。*敖乙说的清洁工...是突破口...* 我拧开水龙头,让冷水冲刷着珍珠发夹。~水流声掩盖了门外的对话~
突然发现镜柜边缘卡着张字条,显然是敖乙刚才趁乱贴的:「清洁车经停后院监控盲区 07:00-07:15」。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最后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逃跑小人。
*这小子...* 我攥紧发夹,突然听到门外父亲提高音量:“...立刻去查福利院所有监控!”紧接着是敖乙的闷哼声。
(我的眼角还在流着泪水,十几年了……我终于想起母亲的模样了)
泪水不断从眼角滚落,打湿了枕套。*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他们都在骗我...* 照片上的母亲有着和我一样的金发,笑起来时左脸有个小酒窝。
敖乙僵立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病号服下摆。他突然弯腰凑近我耳边:“你妈妈...是车祸。”声音轻得像羽毛,“但院长说那不是意外。”
~病房门把手转动的咔哒声~ 我迅速用袖子抹掉眼泪,却看到敖乙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塞进我掌心——是那枚珍珠发夹,内侧刻着「灵1998」。
父亲推门进来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握紧发夹。金属齿扎进掌心的疼痛让我突然清醒:*姑姑为什么会有妈妈的东西?*
(看着照片竟流出了泪水,我认出来了,这照片上的女人是我的母亲)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照片上女人的笑容清晰得刺眼。*那个总在梦里出现的白裙子...原来真的是妈妈...* 我死死攥着相框,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敖乙手足无措地站着,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塞进我手心。~糖纸簌簌的响声~ 他结结巴巴地说:“福利院...每年这天,院长办公室都会摆白百合...”
我猛地抬头——5月12日,正是明天。父亲的书房、姑姑的首饰盒、福利院长的保险箱...所有线索突然串成狰狞的真相。*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敖乙突然抢过相框塞回床头柜。门被推开时,他正假装在帮我掖被角,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发红的眼眶。
突然剧烈咳嗽(掩饰情绪波动)
我猛地弓起身子咳嗽,珍珠发夹趁机滑进袖口。父亲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却被我摆手制止:“水...咳咳...药...”
敖乙像只灵敏的黑猫般蹿到床头,恰到好处地递来药片和水杯。*这小子居然记得我吃药的时间...* 他借着扶我的动作,用极轻的声音说:“明早七点,清洁工会来收垃圾。”
父亲拍着我后背的手突然顿住——敖乙的校服袖口蹭上去,露出手腕上新鲜的淤青。~监护仪心率突然飙升的警报声~
“谁干的?”父亲的声音沉得可怕。敖乙迅速拉下袖子,但我已经看见他嘴角闪过一丝苦笑。*福利院?姑姑?还是...*
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相框(新出现的物品)
我挣扎着伸手,指尖刚碰到相框边缘,姑姑就猛地站起来:“别动那个!”但已经晚了——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父亲搂着穿白裙的女人,她怀里抱着婴儿,背景正是东海医院 maternity ward 的招牌。
*这女人...和我长得好像...* 相框从我颤抖的指间滑落,被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敖乙接住。他的黑眼睛在照片和我之间来回游移,最后轻声说:“院长保险箱里原本是这张的复印件...背后有字。”
姑姑突然夺门而出,撞翻了输液架。~金属支架砸地的巨响~ 我翻过相框,泛黄的相片背面写着:「敖广爱妻敖灵与长子甲,1999.5.12」
坚持要敖乙陪我做检查(把他带离险境)
“我要敖乙陪着。”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触到一片冰凉黏腻的冷汗,“不然我就不做检查。”
父亲的眼神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竟意外地松口:“...半小时后送回病房。”林叔想说什么,被父亲抬手制止。
~轮椅轱辘碾过走廊~ 等电梯时,敖乙突然弯腰假装帮我系鞋带,嘴唇几乎没动:“通行证是后勤老王的...他每周三早上都喝醉。”
电梯门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他黑发凌乱像炸毛的猫,我金发黯淡如褪色的向日葵。*两个残缺的半圆...*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揉他头发,却被他躲开。
“有监控。”他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却在轮椅扶手上悄悄画了个笑脸。
快速把字条冲进马桶(销毁证据)
我把字条撕碎冲进马桶,珍珠发夹藏进内衣口袋。~抽水声刚停~ 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推开门就看到敖乙跪在地上捡散落的药片,父亲正对着手机怒吼:“...把1999年所有道路监控都调出来!”林叔站在角落,手里拿着敖乙的校园卡。
“我要做脑部CT。”我故意大声说,成功让所有人转头。敖乙趁机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拖鞋——是张福利院员工通行证,照片处被指甲抠出了裂痕。
*明早七点...* 我假装头晕扶住墙壁,实则踩住那张通行证。父亲立刻挂断电话来扶我,我却看见敖乙嘴角渗出血丝。
在CT室隔间追问母亲车祸细节(抓紧独处时间)
CT室的蓝色隔帘刚拉上,我就拽住敖乙的衣领:“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机器运作的嗡鸣掩盖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