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见慕瑶脸色愈发难看，忙扯了扯凌妙妙的衣袖，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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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声看在眼里，对凌妙妙的态度更冷了几分，沉声斥道：
慕声连尘妖都不知道，还妄图打败怨女，真是无知无畏
林姜见状，瞪了慕声一眼，伸手挽住凌妙妙的胳膊往旁边拉了拉，低声道：
林姜阿姐别理他，这人说话就带刺。
慕瑶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凝着一股不容错辨的坚定，望向两人道：
慕瑶你们放心 我们一定会除掉怨女的。平时风餐露宿，为的就是寻常百姓的安宁，更何况怨女与我慕家有灭门之仇，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找到她，然后杀了她。
林姜见众人脸色都不好，拿起刚刚慕声剥好的葡萄说道
林姜哎哟，这葡萄可真甜！阿姐，慕瑶姐姐，你们快尝尝。还是慕公子方才剥好的呢。你们快尝尝，慕公子剥的葡萄
她刻意扬高了语调，眼角眉梢都带着点强撑的轻快，生怕谁看不出她是在转移话题。
慕声瞥过去时，正撞见她往凌妙妙手里塞葡萄，另一只手还悄悄碰了碰慕瑶的胳膊，那小动作里的小心翼翼，深怕他们再不开心。
方才他斥凌妙妙时，原是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问话惹恼，就是怕勾起慕瑶伤心事。此刻见林姜这副样子，倒像是被针尖轻轻刺了下心头。
慕声喉结动了动，没像往常那样冷嘲热讽。他垂眸看了眼竹篮里剩下的葡萄，紫莹莹的一串，沾着草叶的清香。此刻再看，倒觉得那葡萄的颜色顺眼了些。
慕声甜么？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些，听不出是问谁。
林姜……挺甜的。
林姜被他看得不自在，含糊应了句，飞快地又拿起一颗塞进嘴里，脸颊鼓鼓的，像只偷吃东西的松鼠。
慕声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从盘子里又捡了颗最大的葡萄，剥了皮。
他随手递过去，正落在林姜面前。
慕声喏。
林姜愣住了，看着那颗递到眼前的葡萄，又看看慕声垂着的眼睫。
他指尖干净，剥葡萄的动作竟比刚才细致了几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指尖碰到他的指腹，微凉的触感像电流似的窜过，让她飞快地缩回了手。
林姜谢、谢谢。
她小声道，把葡萄往嘴里送时，舌尖尝到的甜味似乎比刚才更浓了些
慕瑶将这互动看在眼里，唇边漾起一抹浅淡温和的笑意，眼底盛着几分了然。
凌妙妙却在一旁看得心头剧震，心里忍不住嘀咕“这画面也太好磕了吧！”可转念想起书中林姜的结局，那点雀跃瞬间被冷水浇灭，急得在心里连连跺脚“不行不行，磕不得！”
她慌忙清了清嗓子，试图打散这微妙的氛围：
凌妙妙那个……天色不早了，凉亭里风也凉，我们还是各自回屋歇息吧？
慕声正被林姜那副窘迫模样勾得心头微动，冷不防被她打断，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林姜好呀。
林姜应着，很自然地一侧身，一只手挽住凌妙妙的胳膊，另一只手亲昵地环住了慕瑶的手臂，眼底还带着方才被甜意浸过的软和。
慕声望着三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林姜挽着两人的手臂，步伐轻快得像只雀跃的小鹿。
他指尖还残留着方才碰过的微凉触感，喉间像是被方才那串葡萄的甜意浸着，有些发紧。
正发愣间，那抹轻快的身影忽然顿住，林姜转过身来，鬓边的碎发被微风拂起，她仰头望过来，眉眼阳光照射亮得分明：
林姜慕公子，走吧？
尾音微微上扬
慕声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下，方才被凌妙妙打断的那点微澜，此刻又重新漾了开来。他没应声，只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迈开脚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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