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心跳如擂鼓。
等他戴好戒指,她几乎是猛地抽回手,声音都带了点颤:
林姜谢、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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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姜脚步匆匆往院外空旷处走,裙摆被风掀起一角,像是急于摆脱方才那阵莫名的心慌。
慕声望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虽一头雾水,却还是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到了空地上,林姜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抬手结印,指尖对准不远处的石阶:
林姜炸火花,破!
话音落时,一簇比往日旺盛数倍的火花“嘭”地炸开,橘红色的光映亮了她眼底的惊喜。
她猛地回头望向慕声,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林姜子期!这法器好厉害呀!
慕声嘴角微扬,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
慕声那当然,我亲手做的。
林姜笑着望他,目光落在他手腕的手环上,伸手轻轻碰了碰:
林姜这个就是你的法器吧?跟我的戒指看起来很像呢。
慕声点头,指尖摩挲着手环上的纹路:
慕声嗯,阿姐送的。
林姜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林姜怪不得上次那水妖说这是低等法器,你却一直用着。想来也只有慕瑶姐姐送的,你才会这般宝贝。
慕声垂下眼,声音沉了几分:
慕声小时候我没有法器,阿姐就亲手做了这对捉妖柄。对我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东西。
他语气里的怅然像根细针,轻轻刺了林姜一下。她走近两步,轻声道:
林姜子期,比起慕姐姐,我更希望在你心里,最宝贵的是你自己。
慕声抬眼,眸中带着茫然:
慕声可我本来就一点也不重要。
风吹过空旷的庭院,卷起几片落叶。
林姜望着他眼底那抹根深蒂固的自我轻贱,心里忽然发紧,她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格外认真:
林姜才不是。你很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在你心里,你自己是最重要的!
慕声愣住了,肩膀上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暖得有些不真实。
慕声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环上的刻痕。
沉默在空气中漫延了许久,才听见他哑着嗓子开口,字句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慕声可我活在这世上,本就是为了护着阿姐、辅佐她、助她得偿所愿。除此之外……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卷走,带着种自弃般的绝望:
慕声像我这样的……怪物,又有什么理由活着呢?
“怪物”二字砸在林姜心上,像块淬了冰的石头,又沉又凉。
她望着他低垂的眉眼,那长长的睫毛抖得厉害,仿佛藏着无数不敢宣之于口的委屈与自我厌弃,心口忽然一阵揪紧。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逼着他看向自己。她的指尖带着点微凉,眼神却亮得惊人:
林姜谁跟你说你是怪物?
慕声抿着唇不说话,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晦暗,那些被人指指点点的过往,那些藏在血脉里的异样,早已在他心里刻下了烙印。
林姜却不肯放过他,声音里带了点急:
林姜子期,你听着。你活着,不是为了任何人,更不是因为谁需要你保护、辅佐。你就是你,不是谁的附属品,更不是什么怪物。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脸颊,语气软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林姜你存在是因为这世上有阳光,有朋友。慕瑶姐姐,柳大哥,阿姐,还有我,你在我们心里都是很重要的人……不是一个人人厌弃的怪物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慕声沉寂的心湖里漾开圈圈涟漪。
他怔怔地望着她,看着她眼里清晰的自己,喉头发紧,那些盘踞心底多年的自厌,竟在这一刻,悄悄松动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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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总感觉男主人设有点ooc了
梨真的是太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