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很长，却好像又很短，等到林黯再次想起往观众席上看时，那张熟悉的面孔已经消失，他心底泛起一抹不安，强撑着打完了篮球赛。

太阳光刺得陈琐睁不开眼，他攥着牛皮纸袋的手心全是汗。林黯在三分线外跃起的身影被灯光镀上金边，看台上的欢呼浪潮几乎要掀翻顶棚。

江芮确诊的诊断书被陈琐攥出褶皱，一股一股的眩晕感让眼前的场景忽明忽暗。当林黯又一次投出漂亮的弧线时，陈琐突然站起，座椅碰撞声淹没在尖叫声里。

陈琐从阴影中现身，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座椅扶手。他来到那栋大楼，默默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到-

陈琐回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希望你们可以把他救回来”

陈琐来到天台

天台的风灌进领口

陈琐不禁想象着当时的江芮

江芮会望着远处璀璨的城市灯火。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林黯发来的消息：“你坐哪排？结束请你吃烧烤。”他红着眼眶按下删除键，张开双臂朝夜空倾身。坠落的瞬间，风裹着记忆碎片呼啸而过——初次相遇时林黯递来的创可贴，图书馆里共看的夕阳，还有那些永远说不出口的话。

---

陈琐不敢再想

体育馆内，林黯第三次朝观众席张望。哨声刺耳，比分牌定格在49:50。他扯下护腕扔在地上，突然瞥见观众通道闪过熟悉的衣角，“陈琐，慢着！”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以及被风掀起的宣传单页。

----

陈琐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急救车的红蓝灯光刺破夜色。他摸出怀里的信，信纸上洇开的水渍晕染了字迹：“小黯--”

背影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