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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危机

我在无限流里乱杀

灯光第三次熄灭时,南不庸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就在她左侧两米处。尖锐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刺耳,细小的玻璃碎片溅到她裸露的脚踝上,带来细微的刺痛。

  "谁在那里?"郑明的声音在黑暗中绷得发紧,喉结上下滚动时带动脖颈上那圈紫黑色的勒痕微微蠕动,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没有回答。但南不庸敏锐地注意到,房间里原本七个人的呼吸声,现在只剩下六个。有人悄悄移动了位置——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汗酸味在向东南角偏移。

  "啊!我的胳膊——"女白领的尖叫划破黑暗,伴随着液体溅落的声响。温热的液体喷到南不庸脸上,带着铁锈味和某种诡异的甜腻,像是腐烂的水果浸泡在血里。

  南不庸贴着墙壁滑坐在地,手指触到地板上黏腻的液体。不是纯粹的血液,更腥,还夹杂着奇怪的颗粒感。她无声地笑了,指腹摩挲着那些颗粒,在黑暗中分辨出可能是碎裂的牙齿。人类在恐惧中暴露的本能,比任何恐怖怪物都精彩。

  灯光突然闪烁几下,重新亮起。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林芳站在房间中央,手里握着从消防栓箱上掰下来的碎玻璃,尖端滴着某种浑浊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紫色。女白领瘫在墙角,右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冒血,伤口边缘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灰色。

  "你疯了吗?"郑明后退撞上墙壁,眼镜歪斜,脖子上那道勒痕因为肌肉紧绷而变得更加明显,"我们是一个团队!"他说话时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了气管。

  林芳没有回答。她的表情完全变了——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睛现在布满血丝,眼白部分完全变成了浑浊的黄色。嘴角扭曲成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弧度,露出沾着血丝的牙齿。最骇人的是,她另一只手仍然轻柔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指尖在布料上划出诡异的韵律。

  "积分。"她开口,声音却变成了某种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她的积分...现在是我的了。"说话时,她的舌头不正常地肿胀发紫,在口腔中蠕动得像条濒死的鱼。

  南不庸注意到郑明的右手再次无意识地去摸脖子上的勒痕,这个动作让他西装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上方露出了深深的紫色勒痕。

  "你不是死于难产。"南不庸突然说,目光锁定林芳手腕内侧密密麻麻的针眼,"精神病人?过量镇静剂?"

  林芳的头猛地转向她,颈椎发出"咔"的错位声,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聪明的孩子。"她用双重声线说道,正常声线与嘶哑声线重叠,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但聪明人都死得快。"最后一个字突然拔高成刺耳的尖啸。

  她突然扑向南不庸,碎玻璃直取咽喉。南不庸早有准备,侧身闪过的同时抓住她的手腕反向一拧——"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触感清晰地传递到掌心。

  林芳发出非人的尖笑,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左臂以不可能的角度反转,玻璃片划开南不庸的锁骨,绽开一道血线。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更让她在意的是伤口周围迅速蔓延的麻痹感——玻璃上有毒。

  "我喜欢你。"她喘息着说,攻击却越发疯狂,每次挥动玻璃都带起一阵腐臭味,"你眼里...有和我一样的颜色!"她的瞳孔扩张到极限,虹膜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

  南不庸抓住破绽,一记膝撞顶在她腹部。林芳踉跄后退,腰部撞上突出的金属水管。令人不适的"咔嚓"声响起——那不是肉体撞击的声音,更像是塑料制品碎裂的声响,伴随着液体泄漏的"嘶嘶"声。

  所有人都僵住了。林芳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她疯狂撕开孕妇装——里面根本不是胎儿,而是一个被压碎的塑料娃娃,娃娃胸腔里塞着三支空注射器,针头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我的孩子...他们骗我..."她跪倒在地,声音又变回柔弱孕妇,泪水冲淡脸上的血渍,在惨白的皮肤上冲出两道粉红色的沟壑,"他们说能保住他...但他们骗我..."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抓挠着地面,指甲剥落流血也浑然不觉。

  南不庸捡起沾血的玻璃片,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刻意踩在血泊里,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精神病院确实会骗病人。"她轻声道,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但你知道胎儿早就停止心跳了,在你注射第四支杜冷丁的时候。"她的影子笼罩在林芳身上,像一只收拢翅膀的乌鸦。

  林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病态的清明。"你怎么知道是第四支?"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尖锐。

  "猜的。"南不庸微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玻璃片送进她的颈动脉。锋利的边缘割开皮肤时发出轻微的"嗤"声,像是划开一个熟透的水果。

  鲜血呈扇形喷溅在墙上,有几滴溅到天花板上,像一串诡异的省略号。林芳抽搐着倒下,嘴唇蠕动出最后几个字:"...游戏...继续..."她的瞳孔逐渐扩散,但嘴角却诡异地保持着微笑的弧度。

  死寂笼罩房间。女白领捂着伤口昏死过去,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郑明脸色惨白得像纸,右手死死按着脖子上的勒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王铁柱跪在地上干呕,胃酸混合着胆汁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只有那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死死盯着南不庸,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像是在压抑某种狂喜。

  南不庸甩了甩手上的血,血珠在地板上画出一道圆弧。她在林芳尸体旁蹲下,拉起她的左手腕——内侧一排泛白的针孔痕迹清晰可见,排列得异常整齐,像是精心计算的仪式。

  "看来我们都有秘密。"她抬眼看向郑明,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对方脖子上的勒痕。那圈紫黑色的印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会呼吸一般微微起伏。

  郑明下意识拉高衣领遮住伤痕:"你...你杀了她。"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正当防卫。"南不庸站起身,踢了踢那个碎裂的塑料娃娃,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出来,在血泊中形成诡异的图案,"而且,这恐怕正是游戏设计者想看到的。"她的脚底沾满了鲜血,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仿佛回应她的话,墙上的血迹突然开始蠕动,像有生命般重组成了新的文字:

  【第二轮结束】

  【当前存活:5】

  【杀人者奖励:双倍积分】

  眼镜妇女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笑声中夹杂着不自然的颤音:"所以现在杀人不仅被允许...还被鼓励?"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指甲缝里满是黑红色的污垢,每次敲击都带起细小的皮屑飞舞。南不庸注意到她的指甲根部有细小的咬痕,像是长期啃咬造成的。

  郑明的眼神变了——那种伪装的温和像面具一样剥落,露出底下某种更原始的东西。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脖子上的勒痕因为肌肉紧绷而变得更加明显,像一条正在绞杀的蟒蛇。南不庸感到一阵愉悦的战栗,锁骨上的伤口传来灼热的痛感。这才是她期待的游戏。当文明的面衣被撕碎,人性才会露出它最本真的模样。

  "我们需要谈谈。"郑明突然抓住南不庸的手腕,手指冰凉得像尸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气管受损的嘶嘶声,"单独谈谈。"他的呼吸喷在南不庸耳畔,带着腐肉般的恶臭。

  南不庸任由他拉着走向走廊,舌尖舔过嘴角的血迹。铁锈味在口腔中扩散,混合着某种苦涩的毒素。疼痛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视野边缘开始出现诡异的彩色光点。

  林芳说得对。她眼里确实有和她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她从不以此为耻,反而甘之如饴。就像此刻,她清晰地听见走廊深处传来金属拖曳的声音,还有液体滴落的轻响——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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