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沈穗之收拾书包时,林野突然凑过来:“今晚……去你家吃饭?”
沈穗之手一顿:“啊?为什么?”
“我妈说,”林野眼神有些飘忽,“感谢你帮我补课,让我去你家‘登门道谢’。”
沈穗之狐疑地看着他:“真的是阿姨说的?”
“不然呢?”林野挑眉,“难不成我还想去你家蹭饭?”
事实证明,林野确实是来“蹭饭”的——但不是他一个人。当沈穗之打开家门,看到林野身后还跟着拎着高档水果篮的林母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穗之呀,好久不见,”林母笑容温婉,熟稔地握住她的手,“阿姨听说你跟小野做了同桌,这孩子调皮,多亏你照顾他了。”
沈母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林母时也笑了:“哎呀,是林太太来了,快进来坐!”
餐桌上,两家人相谈甚欢。沈父是大学教授,沈母是温婉的画家,而林母则是优雅的设计师,几人聊着艺术和教育,气氛融洽。林野坐在沈穗之旁边,难得安静地吃饭,却时不时用脚轻轻碰一下她的脚踝。
沈穗之被他碰得心跳加速,赶紧低头扒饭。林母看在眼里,笑着给她夹菜:“穗之多吃点,看你瘦的。小野,你也给穗之夹菜,别光顾着自己吃。”
林野立刻放下筷子,拿起公筷,挑了块最大的糖醋排骨放进沈穗之碗里,语气却依旧别扭:“吃这个,你不是最爱吃吗?”
沈穗之脸颊发烫,小声道:“谢谢。”
林母和沈母对视一眼,都笑了。
饭后,林母以“天色晚了,让小野送穗之回房”为由,把两人支开了。沈穗之的房间在二楼,装修得温馨雅致,书桌上堆满了习题册。
“你房间……挺可爱的。”林野看着墙上的星空贴纸,随口评价。
沈穗之递给他一杯水:“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
林野接过水,却没喝,只是看着她:“其实……是我想来看看你家。”他顿了顿,眼神认真,“想知道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沈穗之的心猛地一跳,还没来得及回应,窗外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
“糟了,下雨了。”沈穗之看向窗外,“阿姨他们怎么回去啊?”
林母却在楼下喊道:“穗之,雨太大了,我们今晚就在你家客房住下了,不麻烦吧?”
沈母连忙应下。林野听到这话,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转头看向沈穗之,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看来……我今晚也得留宿了。”
夜深了,沈穗之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动静,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她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谁?”她小声问。
“是我。”林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沈穗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林野穿着沈父借给他的睡衣,头发微湿,站在门口。
“有事吗?”她问。
林野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暖黄色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流转。他慢慢靠近,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步之遥。
“沈穗之,”他低声喊她的名字,气息温热,“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她紧张地攥紧衣角。
林野的目光落在她微抿的唇上,喉结滚动:“我觉得……今晚的糖醋排骨,没有你好看。”
沈穗之的脸“腾”地红透,心跳如鼓。她想后退,却被林野轻轻拉住了手。他的手掌温热干燥,紧紧包裹着她的手。
“林野……”她声音发颤。
他没说话,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清晰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谱出最暧昧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