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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鎏金香炉吐出的龙涎香在殿内氤氲成雾。

　　这是宫门专门为虞无忧新修建的宫殿，但是宫尚角见过江南行宫，对比江南行宫的奢华，余无忧现在的这个宫殿，这个宫门拼尽全力修建的宫殿，不过是寻常罢了。

　　虞无忧斜倚在软榻上，指尖缠绕着宫尚角一缕乌发，发丝在她指间绷紧，又缓缓滑落。

　　"我原来可是让你当驸马的，"她轻笑，红唇贴近他耳畔，气息如毒蛇吐信，"可你不愿意。"

　　宫尚角冷白的脸颊泛起薄红，呼吸紊乱。

　　他胸膛的衣服鼓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游动。

　　这几日，他亲眼看着江南铁骑踏平无锋，看着那些曾与宫门分庭抗礼的江湖门派，如今跪伏在虞无忧的銮驾前瑟瑟发抖。

　　实力的差距，从来都是血淋淋的真理。

　　从前宫门是强者，江湖依附宫门；

　　而现在，宫门只能依附于她。

　　"现在——"虞无忧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那里急促的跳动，"你只能做我的贵妃了。"

　　宫尚角闭了闭眼。

　　他想起宫门众人跪迎她车驾时的模样，想起她漫不经心把玩他手指时，殿内无人敢抬头的寂静。

　　依附强者，就要有依附的样子。

　　他缓缓俯身，将额头抵在她掌心，声音低哑："……请您怜惜我。"

　　虞无忧笑了。

　　她扣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

　　烛火映照下，他眼底的屈辱与臣服清晰可见，像一柄被折断的剑，锋芒尽碎，却依旧漂亮得令人心悸。

　　"这才乖。"她奖励般吻了吻他的眼睫，"我的贵妃。"

　　她抽出手，指尖泛着一点水光，手掌轻拍，那日来宫门宣旨的太监，脚步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小乐子，之前让你准备的衣服，拿过来！”

　　小乐子脊背弯的极低，几乎折成一个直角，眼神更是不看除了地板以外的任何东西。

　　听到虞无忧的吩咐，小乐子很快端来了一盘衣裳。

　　然后又是悄无声息的离开。

　　“吱——”

　　殿门重新合上。

　　烛光落在木盘上，那衣裳如同水波一样，隐隐绰绰，似乎很有玄机。

　　宫尚角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没有见过。

　　深吸一口气，没等虞无忧开口，他就已经自觉的拿起衣服。

　　这一套衣服轻飘飘的，仿若无物，仔细打量，居然还没有他现在身上一件披风的布料多。

　　宫尚角正要去换衣服，却被虞无忧拦住。

　　她那一双绮丽多情的眼眸，从上到下扫视宫尚角。

　　“贵妃～朕想看你在朕面前换衣服～”

　　宫尚角僵硬的站在原地，强压下去的羞耻心一瞬间涌上心头，别说脸颊了，此时他连耳朵和脖子都是通红。

　　“我……陛下……殿下……”

　　宫尚角人生第一次语无伦次。

　　他觉得，虞无忧这个人，简直就是……就是……

　　虞无忧故意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贵妃，难道是想朕帮你亲手换吗？”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略带颤抖的伸向自己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