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听学

守门弟子面面相觑。

　　"这......"

　　"昭阳仙子驾临，蓝氏蓬荜生辉。"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山门内传来。

　　蓝曦臣一袭白衣，手持玉箫，含笑而立。

　　温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早知道蓝氏双璧之名，却没想到蓝曦臣本人比传闻中更加......好看。

　　那眉眼如画，气质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泽芜君亲自相迎，温昙受宠若惊。"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毫无惊色，反而带着几分挑衅，"这些是家父准备的薄礼，还请笑纳。"

　　蓝曦臣目光扫过那些箱子，温和道："温宗主太客气了。不过蓝氏规矩，听学期间不收重礼。仙子若不介意，这些可以暂存库房，待听学结束再原样奉还。"

　　温昙心中暗赞。

　　蓝曦臣这话说得漂亮，既不失礼数，又婉拒了可能藏有蹊跷的礼物。

　　"随你。"她摆摆手，"我的住处安排好了吗？听说你们蓝氏亥时息卯时起，我可受不了。给我安排个僻静院子，我晚上要练剑。"

　　蓝曦臣微微一笑："已为仙子准备好客院，就在寒室附近。那里远离弟子居所，不会打扰他人作息。"

　　温昙挑眉："寒室？那不是泽芜君的住处吗？把我安排在隔壁，不怕惹人闲话？"

　　"清者自清。"蓝曦臣不卑不亢，"况且仙子身份尊贵，理应住在最好的客院。"

　　两人一路拾级而上，温昙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云深不知处的景致，不时点评几句。

　　蓝曦臣始终面带微笑，有问必答，既不热络也不冷淡。

　　"听说泽芜君的裂冰箫音冠绝天下，不知可否有幸一听？"走到一处竹林时，温昙突然问道。

　　蓝曦臣略一沉吟："改日若有机会......"

　　"何必改日？"温昙从腰间取出一把赤玉短笛，"就现在如何？我吹笛，你奏箫，看看我们合不合拍。"

　　不等蓝曦臣回应，她已吹响短笛。

　　笛声清越激昂，如凤凰啼鸣，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蓝曦臣眼中闪过惊艳之色，略一思索，将裂冰凑到唇边。

　　箫声悠扬，如清泉流泻，与笛声交织缠绕。

　　奇妙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竟完美融合，笛声的张扬被箫声温柔包裹，箫声的含蓄被笛声点亮锋芒。

　　一曲终了，竹林寂静。

　　温昙收起短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没想到，泽芜君的箫技比传闻中更胜一筹。"

　　蓝曦臣微微颔首："昭阳仙子的笛声才是令人惊叹。那曲《凤求凰》的第三转调处，寻常人难以驾驭，仙子却游刃有余。"

　　"你竟能听出是《凤求凰》？"温昙惊讶道，"我改了不少调子。"

　　"正因改动精妙，才更显功力。"蓝曦臣真诚道。

　　温昙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蓝涣，你有点意思。"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蓝曦臣的字。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改变了。

　　*

　　次日清晨，兰室。

　　蓝启仁正在讲解《礼则篇》，忽然大门被推开，温昙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