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划过卷轴："我要的是一个心甘情愿臣服的仙门百家，而不是表面顺从背后仇恨的敌人。"
蓝曦臣凝视她片刻，突然道："为何选我商议？蓝氏并非最强盛的家族。"
"因为......"
温昙难得语塞，耳尖微红，
"因为你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一听'温氏'二字就心生偏见。"
蓝曦臣笑了："承蒙信任。不过仙子可曾想过，即便蓝氏支持，其他家族会相信温氏的诚意吗？尤其是......经历过血洗的家族。"
温昙沉默。
她当然知道，单凭一纸文书难以消除血仇。
"我有个提议。"蓝曦臣轻抚琴弦，"仙子可愿与我同去莲花坞？若能得到江氏支持，成功几率会大增。"
"江枫眠？"温昙皱眉，
"江宗主是个明理之人。"蓝曦臣温声道，"况且.....虞夫人深明大义，或许能从中斡旋。"
温昙思索片刻，突然挑眉："蓝涣，你早就在等我来找你，是不是？这些建议准备多久了？"
蓝曦臣笑而不答，只是琴音一转，奏起了那夜他们在屋顶合奏的曲子。
*
莲花坞的荷花开得正盛，温昙却无心欣赏。
她换下了标志性的红衣，改穿素色长衫，戴着面纱跟在蓝曦臣身后。
"江宗主不会认出我吧？"她小声问。
蓝曦臣莞尔："仙子这般打扮，确实与平日大相径庭。"
江枫眠在正厅接待了他们。
寒暄过后，蓝曦臣委婉道明来意。
当提到温氏改革计划时，江枫眠神色明显凝重起来。
"泽芜君，非是江某不信你，只是温氏向来......"他看了眼站在蓝曦臣身后的"侍女"，突然顿住，"这位姑娘是？"
温昙摘下面纱，拱手一礼："温昙见过江宗主。"
厅内气氛骤然紧张。
江枫眠身后的侍卫立即拔剑，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江澄冲了进来，看到温昙的瞬间紫电已经出手，"温氏妖女！"
"江澄！"江枫眠厉声喝止。
温昙不闪不避，紫电在离她面门三寸处被一道冰蓝色屏障挡下——是蓝曦臣的护体灵力。
"江公子且慢。"蓝曦臣挡在温昙身前，"温仙子此来是为议和，并无恶意。"
江澄冷笑："温氏会有好意？"
"阿澄！"江枫眠沉声道，"退下。"
待江澄不情愿地退出大厅，江枫眠才叹道："温姑娘，你应当明白江氏的顾虑。"
温昙直视他的眼睛："我明白。温晁与温旭杀了不少小仙门，这些血债......"她突然单膝跪地，"我温昙愿代表温氏，向他们赔罪。"
这一举动震惊了所有人。
高高在上的温氏大小姐，竟向人下跪？
"温姑娘请起。"江枫眠连忙虚扶，"往事已矣，若温氏真有悔改之意......"
"不是悔改，是改变！”
温昙站起身，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江宗主，温氏坐大已成事实，但我们可以选择做一个什么样的统治者。"
她取出改革计划的卷轴："请过目。"
就在江枫眠阅读卷轴时，厅外突然传来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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