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子，指节泛白。
“可现在……你就要走了。”刘耀文的声音哽咽，“你连一句告别都不给他？”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阳光依旧温暖，可他却觉得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我怕说了，他会难受。我怕他觉得我背叛了他。”
刘耀文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有点苦。
“你真是个傻子。”
宋亚轩也笑了。
“我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病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你要去参加他的婚礼吗？”刘耀文忽然问。
宋亚轩点点头，“我要去。”
“你确定？”
“我答应过他的。”宋亚轩说，“我说过我会在他结婚那天送他一份礼物。”
刘耀文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宋亚轩低头看着本子，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轻轻合上本子，把它放进抽屉里。
第二天，他出院了。
婚礼当天，他穿着西装，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宾客们陆续入场。
马嘉祺还没来。
他站在角落，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是他亲手设计的。
他想送给他，作为新婚礼物。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大厅。
舞台中央，马嘉祺已经站在那里，穿着西装，英俊挺拔。新娘穿着婚纱，美得像童话里的公主。
宋亚轩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他。
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们一起练舞，一起熬夜写歌，一起在深夜的天台上喝啤酒。
他记得马嘉祺醉倒时靠在他肩上，笑着说：“亚轩，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那时的他，心跳漏了一拍。
而现在，他只能站在人群里，看着他娶别人。
仪式开始了。
主持人开始讲话，新人交换戒指，许下誓言。
宋亚轩悄悄退到场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
他感觉胸口一阵闷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撕裂。
他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
这时，有人走过来。
是张真源。
“你还好吗？”他蹲下来，轻声问。
宋亚轩点点头，勉强笑了笑，“我还好。”
张真源看着他，眼神复杂。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他其实一直把你当最重要的人。”
宋亚轩愣了一下，“你是说……马嘉祺？”
“他跟我说过，”张真源低声说，“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必须选一个人陪他到最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宋亚轩的心猛地一震。
“可他选择了她。”
“因为他害怕。”张真源说，“他怕你不喜欢他，怕你拒绝他，怕你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他宁愿做你的兄弟，也不愿冒险失去你。”
宋亚轩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也怕。”
张真源看着他，忽然伸手抱住他。
“你是个好人，亚轩。”他低声说，“但你太善良了，太怕伤害别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伤害？”
宋亚轩没有回应。
他只是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
婚礼结束后，宾客们陆续离开。
宋亚轩没有去送祝福，也没有把礼物递出去。
他悄悄离开了酒店。
几天后，马嘉祺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盒子，还有一封信。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
“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而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没有送出。
马嘉祺看着戒指，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宋亚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那本日记，也被封存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除了张真源。
他握着那本日记，站在墓前，轻声说：
“你欠他的，我来还。”
马嘉祺把戒指翻来覆去地看，金属边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用拇指摩挲盒盖内侧，那里刻着一行小字——“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他忽然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电梯一层层往下掉，他盯着数字，心跳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知道必须见宋亚轩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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