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攥着手机,指尖微微发颤。
张真源那句话像是钉子一样扎在他心里——“他还有一封信,我没给你。”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如擂鼓。
信呢?到底在哪里?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车子在凌晨的山路上疾驰。夜色沉沉,路灯昏黄,风吹过松树,沙沙作响。他脑子里全是宋亚轩的字迹、声音、笑容,还有那一句句未曾说出口的话。
他疯了一样往市区赶,直奔张真源家。
敲门声在凌晨两点响起,一声比一声急促。
门开了,张真源穿着睡衣,眼神里藏着疲惫和惊讶。
“你说还有一封信?”马嘉祺喘着气,声音沙哑,“在哪?”
张真源沉默了几秒,侧身让他进来。
屋里很安静,只有客厅的灯亮着。
张真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是他让我亲手交给你的。”他说,“但他也说了,如果你没准备好听,就别打开。”
马嘉祺盯着那个信封,手有些抖。
他缓缓拆开,抽出一张纸。
宋亚轩的字迹映入眼帘。
“嘉祺,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你会来找它。你总是这样,一旦意识到什么,就会追到底。”
“可我怕你承受不住。”
“我不是怕你不接受,我是怕你痛苦。”
“因为这封信里,是我最深最深的爱,也是我最后的愿望。”
“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不只是喜欢,是那种愿意为你死、愿意为你放弃一切的爱。”
“我知道你不爱我,也知道你不会回我这份感情。”
“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哪怕你只记得一秒,我也满足了。”
“嘉祺,我爱你。”
“如果你还能听到我说话,请你……抱我一下。”
“哪怕只是梦里。”
马嘉祺的手一松,纸掉在地上。
他蹲下身,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
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砸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了。
不是误解,不是错过,是彻底的、毫无保留的爱。
宋亚轩不是没说,是说了,只是没人告诉他。
他不是没察觉,是被所有人拦住了。
他不是不爱,是太迟钝。
张真源站在旁边,没说话。
他知道,这一刻,马嘉祺真正懂了。
第二天,马嘉祺去了宋亚轩的墓地。
天刚亮,阳光洒在墓碑上,映出一行字:
**“他爱得深沉,走得安静。”**
他跪在墓前,把信轻轻放在花束中间。
“我来晚了。”他说,声音哽咽,“对不起。”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谁在低语。
他抬头看着天空,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说你愿意为我死,现在你真的死了。”他喃喃道,“可我宁愿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也不要你走。”
“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就算我不爱你,我也值得你告诉我吧?”
他抓着墓碑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你说你怕我痛苦,可你现在走了,我每天都在痛苦!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醒来的时候满身冷汗!”
“你知不知道,我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明明知道我会想你,却还是走了。”
风更大了,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坐在墓前,一直坐到太阳西斜。
几天后,刘耀文出现在宋亚轩墓前。
他穿着一身黑,手里拿着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