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指甲在吊坠边缘刮出刺响。宋妈妈伸手要夺，却被他反手攥住手腕。
"疼。"他盯着那道几乎模糊的刻痕，"所以那天在琴房，你是真的听见了骨头里的声音？"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贺峻霖扑向急救车的动作撞翻了输液架，淡黄色药液在瓷砖上炸开成片冰花。宋亚轩的脊背弓成反月，像被无形琴弦勒住咽喉的提线木偶。
张真源撞开冷藏柜抓起镇静剂。他的袖口蹭过床头便签本，泛黄纸页簌簌翻动：20170512，墨迹洇着咖啡渍——他说降B调能止住胃出血。
"别碰他！"贺峻霖甩开张真源的手，"神经源性疼痛，吗啡无效！"
马嘉祺扯开无菌帘布。月光从他撕裂的领口灌进来，在锁骨处积成发烫的水洼。他举起那个琴键吊坠贴上宋亚轩的太阳穴，金属冷意让抽搐的身体骤然僵直。
"升F调。"声音从他紧咬的齿缝里挤出来，"你他妈自己改的调音，现在倒害怕听见真音了？"
病房顶灯开始频闪。远处传来玻璃幕墙震颤的嗡鸣，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调音。宋亚轩的眼皮剧烈抖动，睫毛扫过马嘉祺的手背——那是求生者最后的摩尔斯电码。
宋妈妈突然尖叫着后退。她指着心电监护屏上暴走的曲线，却没人注意到贺峻霖正在徒手掰开急救箱。暗红色药瓶滚落脚边时，张真源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支肾上腺素。
"要死了。"马嘉祺在混乱中突然笑起来，"你他妈要死了还想藏着这个破铁片？"
他的拇指狠狠碾过吊坠表面。金属刮擦骨瓷的声响穿透耳膜，宋亚轩的喉结随之上下滚动，像吞咽着不存在的琴键。
监护仪的尖锐警报声划破病房死寂。贺峻霖撞翻输液架的动作让淡黄色药液在瓷砖上炸开成片冰花，张真源冲向冷藏柜时袖口蹭过便签本，泛黄纸页簌簌翻动：20170512，墨迹洇着咖啡渍——他说降B调能止住胃出血。
“别碰他！”贺峻霖甩开张真源的手，“神经源性疼痛，吗啡无效！”
马嘉祺扯开无菌帘布。月光从他撕裂的领口灌进来，在锁骨处积成发烫的水洼。他举起那个琴键吊坠贴上宋亚轩的太阳穴，金属冷意让抽搐的身体骤然僵直。
“升F调。”声音从他紧咬的齿缝里挤出来，“你他妈自己改的调音，现在倒害怕听见真音了？”
病房顶灯开始频闪。远处传来玻璃幕墙震颤的嗡鸣，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调音。
宋亚轩的眼皮剧烈抖动，睫毛扫过马嘉祺的手背——那是求生者最后的摩尔斯电码。
宋妈妈突然尖叫着后退。她指着心电监护屏上暴走的曲线，却没人注意到贺峻霖正在徒手掰开急救箱。暗红色药瓶滚落脚边时，张真源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支肾上腺素。
“要死了。”马嘉祺在混乱中突然笑起来，嗓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你他妈要死了还想藏着这个破铁片？”
他的拇指狠狠碾过吊坠表面。金属刮擦骨瓷的声响穿透耳膜，宋亚轩的喉结随之上下滚动，像吞咽着不存在的琴键。
贺峻霖将针头推进静脉时，马嘉祺正死死攥着宋亚轩的手腕。指腹压着脉搏，那跳动忽快忽慢，像失控的节拍器。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宋亚轩教他弹《小星星》，说节奏稳才能不跑调。
“撑住。”马嘉祺低头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我还没问完，你不准走。”
宋亚轩的睫毛颤了颤，像是听见了。
凌晨三点，急诊室走廊飘着消毒水和咖啡的混合气味。刘耀文把热杯塞进张真源手里，后者盯着墙上的电子钟看了十七分钟——从23:47到00:04。
“他撑不过今晚了。”贺峻霖摘下口罩，下巴抵在胸前，“多器官衰竭。”
刘耀文捏碎了纸杯。褐色液体顺着指缝滴在地面，像极了宋亚轩吐在钢琴键上的血。
张真源突然站起来：“我去趟储物间。”
马嘉祺掀开钢琴盖时，月光正巧漏进琴房。尘埃在光柱里漂浮，像被惊醒的旧时光。他摸到琴键缝隙里的纸条，展开时发现是张速写——两个小男孩并排坐着，一个仰头望着另一个，另一个低头看着琴谱。
20060819\
你说第一个音符要等我来按
他手指蜷缩起来。那天暴雨，他们躲在琴房避雨。宋亚轩说要等他按下第一个音，不然旋律就不完整。
手机震动打断回忆。马嘉祺低头看见来电显示，指尖顿了顿才接起。
“嘉祺。”未婚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
他没说话。
“你去冰岛那天我就知道了。你连婚礼当天都没看我一眼……”她停顿一下，“宋亚轩真的……对你很重要？”
马嘉祺盯着琴键上的速写。铅笔印子被岁月晕染得模糊，但那两个孩子的轮廓依然清晰。
“嗯。”他听见自己说，“很重要。”
病房窗帘被风吹开一道缝。宋妈妈伸手要拉，却见月光正照在儿子脸上。她突然蹲下来，眼泪砸在床单上。
“你明明最怕疼……”她哽咽着，“化疗掉头发那天，你还笑着说琴键比药片凉。”
贺峻霖调整镇痛泵流速时，张真源抱着文件夹进来。他把一沓照片放在床头柜上，全是宋亚轩在琴房留下的痕迹——贴满便签的谱架、磨损的琴凳、藏在琴盖夹层里的录音笔。
“这是他最后的工作室钥匙。”张真源把金属物件推过去，“密码是你生日。”
马嘉祺接过钥匙。金属贴着手掌发凉，让他想起宋亚轩临终前握住他的那根手指，也是这般冰冷。
次日清晨，直升机螺旋桨搅碎医院天台的寂静。马嘉祺站在舱门前，回头望了眼楼顶的病房窗户。张真源递来保温箱，里面是连夜取来的自体干细胞。
“赌最后一把。”贺峻霖系好安全带，“成功率不到三成。”
刘耀文靠在机舱壁上，突然开口：“你们知道宋哥跳楼前在想什么吗？”
没人回答。
“他说过，如果摔下去的瞬间能听见升F调，就代表……”他咬住后槽牙，“代表有人懂他。”
马嘉祺攥紧口袋里的琴键吊坠。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就像那些年错过的每个机会，每句未说的话。
冰岛机场飘着雪。救护车呼啸着穿过薄雾，车载电台正放着肖邦的《夜曲》。马嘉祺盯着窗外飞掠的松林，想起宋亚轩日记里写的：
“大调音阶是阳光落在琴键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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