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着一件黑毛衣，坐在录音棚外面的走廊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贺峻霖声音轻了下来，“我路过的时候，你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记得。”严浩翔低声说，“你问我是不是来试音的。”
“你还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贺峻霖笑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
严浩翔也笑了。
“结果你后来问我名字，我说我叫严浩翔，你说……”
“‘严浩翔’。”贺峻霖重复了一遍，像是念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听起来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李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
“现在不一样了。”贺峻霖伸手握住严浩翔的手，“你是自由的。”
严浩翔眼眶有些发热。
“可是……”他声音哽咽，“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太多。”
“我不会失去什么。”贺峻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只会得到更多。”
“你又来了。”严浩翔红着眼睛笑。
“我就是喜欢你。”贺峻霖说得理所当然。
“你能不能别这么……”严浩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李辰皱眉走过去，拉开门。
张然站在门口，脸色凝重。
“你们得立刻搬地方。”他说，“有人拍到了你们住在这里的画面，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什么？”严浩翔猛地站起来。
“怎么回事？”贺峻霖声音冷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泄露的地址。”张然快步走进来，“已经有狗仔队在楼下聚集。再不走，等媒体围上来就麻烦了。”
贺峻霖看了一眼严浩翔。
“走。”他说，“去我那边。”
“你那边更危险。”李辰插话，“你爸已经知道你和严浩翔的事，他不会让你带他回去。”
“那我们就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贺峻霖眼神坚定。
“哪儿？”严浩翔问。
“我小时候住过的一个老房子。”贺峻霖看他，“我妈生前最喜欢那里。”
“可那是你妈留给你的回忆。”严浩翔摇头，“我不想……”
“正因为是她的回忆。”贺峻霖打断他，“我才想带你去。”
严浩翔看着他，眼眶又红了。
“你总是这样。”他低声说，“说什么都让我没办法拒绝。”
“因为我了解你。”贺峻霖捏了捏他的手，“你喜欢温暖的地方。”
“你才了解我。”严浩翔低头，“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那是因为你值得。”贺峻霖轻声说。
李辰在一旁咳嗽了一声：“两位，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考虑怎么安全离开？”
“从后门走。”张然已经拿了钥匙，“我的车停在巷子口。”
贺峻霖点头：“走。”
几人快速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时，严浩翔忽然停下脚步。
“等等。”他回头看向屋里，“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贺峻霖问。
“一个信封。”严浩翔皱眉，“刚才陈昊宇提到的那封信……他说如果贺峻霖不答应条件，就会公开。”
“你想找那封信？”李辰问。
“我只是觉得……”严浩翔声音低了下来，“他为什么会提到你妈妈？”
贺峻霖没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真的不担心那封信的内容吗？”严浩翔问。
贺峻霖走过去，轻轻抱住他：“我只担心你现在的心情。”
“可是……”
“信不重要。”贺峻霖低声说，“重要的是你。”
严浩翔靠在他怀里，心里却隐隐不安。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结束。
而门外，阳光正好。
风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贺峻霖站在玄关，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余光扫过严浩翔苍白的脸色。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严浩翔顺势靠过去，额头轻轻抵在他胸口，呼吸声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李辰和张然已经下楼去探路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真的不担心那封信？”严浩翔低声问，声音闷闷的，像是被捂在棉絮里。
贺峻霖低头看着他头顶的发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后颈。“担心。”他承认，“但我更担心你现在想太多。”
严浩翔没回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贺峻霖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我妈要是真写了什么，她不会希望我活在别人的威胁里。”他说，“她只会希望我过得好。”
“你总是这样……”严浩翔抬起头，眼里有些湿润，“明明自己也在意，还要装作无所谓。”
贺峻霖笑了笑，伸手替他擦了擦眼角。“我不是装的。”他说，“我是真的不怕。”
“骗人。”严浩翔红着眼睛看他，“你刚才手都在抖。”
贺峻霖没否认。他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在水面。
手机还在震动。周若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贺峻霖，你冷静一点。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贺峻霖站在窗边，手指收紧了些。阳光落在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我不是在逞强。”他说，“我是认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真的想好了？”周若雪问。
“早就想好了。”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我不可能让他再受一次委屈。”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布料的纹路。他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李辰站在一旁，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的打算就这么硬刚到底？”
贺峻霖没回答。他只是走过去，在严浩翔身边坐下。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忽然问。
严浩翔点点头。
“你穿着一件黑毛衣，坐在录音棚外面的走廊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贺峻霖声音轻了下来，“我路过的时候，你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记得。”严浩翔低声说，“你问我是不是来试音的。”
“你还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贺峻霖笑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
严浩翔也笑了。
“结果你后来问我名字，我说我叫严浩翔，你说……”
“‘严浩翔’。”贺峻霖重复了一遍，像是念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听起来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李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
“现在不一样了。”贺峻霖伸手握住严浩翔的手，“你是自由的。”
严浩翔眼眶有些发热。
“可是……”他声音哽咽，“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太多。”
“我不会失去什么。”贺峻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只会得到更多。”
“你又来了。”严浩翔红着眼睛笑。
“我就是喜欢你。”贺峻霖说得理所当然。
“你能不能别这么……”严浩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李辰皱眉走过去，拉开门。
张然站在门口，脸色凝重。
“你们得立刻搬地方。”他说，“有人拍到了你们住在这里的画面，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什么？”严浩翔猛地站起来。
“怎么回事？”贺峻霖声音冷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泄露的地址。”张然快步走进来，“已经有狗仔队在楼下聚集。再不走，等媒体围上来就麻烦了。”
贺峻霖看了一眼严浩翔。
“走。”他说，“去我那边。”
“你那边更危险。”李辰插话，“你爸已经知道你和严浩翔的事，他不会让你带他回去。”
“那我们就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贺峻霖眼神坚定。
“哪儿？”严浩翔问。
“我小时候住过的一个老房子。”贺峻霖看他，“我妈生前最喜欢那里。”
“可那是你妈留给你的回忆。”严浩翔摇头，“我不想……”
“正因为是她的回忆。”贺峻霖打断他，“我才想带你去。”
严浩翔看着他，眼眶又红了。
“你总是这样。”他低声说，“说什么都让我没办法拒绝。”
“因为我了解你。”贺峻霖捏了捏他的手，“你喜欢温暖的地方。”
“你才了解我。”严浩翔低头，“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那是因为你值得。”贺峻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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