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阳光洒在河岸边，许沁攥着彩色香囊，小辫上还别着许墨给她编的艾草绳。许晴摆好竹篮里的粽子，白糯米裹着红豆沙，是许墨小时候最爱吃的口味。许沁举着迷你龙舟模型在沙滩上跑，边跑边喊：“哥哥快来看！我的小龙舟要赢啦！”

许墨脱了警服，穿着便装弯腰帮她调整船头方向，指尖沾着粽叶香。小姑娘突然踮脚把香囊挂在他脖子上：“这是我和妈妈缝的，里面有艾草和哥哥的警号碎片，这样哥哥就不会受伤了！”许晴在一旁剥粽子，眼眶微热——香囊里藏着的，是许墨父亲牺牲时遗留的半枚警号。

三人坐在柳树下吃粽子，许沁把自己的蜜枣粽掰成小块，非要喂给哥哥和妈妈。江面上飘来阵阵锣鼓声，许墨忽然指着远处一艘绘着星辰的龙舟：“看，那艘像不像爸爸说的‘正义号’？”许沁眼睛发亮，抓起小龙舟放进浅水区：“我们的龙舟也要追上正义号！”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许沁趴在许墨肩头，望着漫天云霞认真许愿：“希望妈妈永远不摔跤，哥哥永远不受伤，我们家的星星永远不熄灭……”许墨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远处的龙舟正穿过浮光跃金的江面，像极了记忆里父亲最后一次抱他时，警徽上跳动的光。

竹篮里的粽子还冒着热气，许晴悄悄抹了抹眼角，把一颗剥好的粽子塞进儿子手里。许沁忽然指着天上的云：“快看！那朵云像爸爸的警帽！”许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云端缝隙里漏下的光，正落在三人交叠的手上——那是比任何星辰都要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