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市中级法院第三法庭**，苏夏摩挲着胸口的茉莉花胸针。当公诉人播放林建业情妇的证词时，花蕊里封存的夹竹桃生物碱正缓慢渗入空气——这是她送给那位情妇的"安神香囊"主要成分。

被告席上的林建业突然抽搐倒地，法警在他口袋发现半包溶了利尿剂的降压药。这与他二十年前在苏夏父亲茶杯里投的药剂形成完美闭环，急救人员不会发现他太阳穴处沾染的荧光粉末正与法庭射灯里的紫外线发生反应。

路人甲**城中村垃圾站**的腐臭中，张春兰蜷缩在捡来的破棉被里。她手机循环播放着社区医院发来的语音："直系亲属林晓月已火化，肝肾移植匹配终止。" 染血的化验单显示她的血小板计数正在被某种抗凝血剂蚕食，那正是她当年掺在苏夏母亲中药里的剂量。

医生暴雨冲开她紧攥的左手，掌心的老照片被雨水泡发。1998年流掉的女婴B超影像渐渐浮现，照片背面是她亲手写的堕胎日期——正是苏夏母亲车祸前三天。出租屋突然断电，黑暗中她听见当年黑诊所医生的冷笑："张女士，你喝的可不是麻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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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集团顶楼**，周公子盯着HIV阳性报告歇斯底里大笑。他撕碎苏夏寄来的亲子鉴定书，却没注意碎纸机上闪烁的微型摄像头。当保安破门而入时，他正把注射器扎进静脉，电脑屏幕定格在地下钱庄的转账页面。

三天后股市开盘，周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曲线，与林晓月葬礼那日苏夏在墓园测量的PM2.5浓度图完全重合。财经记者不会知道，那些导致精密仪器故障的粉尘，来自苏夏撒在骨灰盒里的磁性纳米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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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天井**的晨雾还未散尽，苏夏将最后一份证据封入检察院档案袋。她指尖残留着茉莉胸针的余温，花芯里藏着的DNA采集器已记录下所有接触者的生物信息——包括当年给林建业做伪证的老法医。

手机弹出气象局暴雨红色预警，她望着云层中隐约的闪电轻笑。二十年前父母车祸现场的雷暴数据，此刻正在国家电网的服务器里，与林建业私接高压电缆的偷电记录进行碰撞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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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乙社区公告栏新贴出的"最美家庭"获奖名单上，苏夏的名字旁印着银色茉莉花纹。她推开爬满紫藤的院门时，新来的护工正推着轮椅上的陈姨在晒太阳。轮椅扶手里藏的录音笔持续运转，记录着老人喃喃的呓语："春兰啊...那碗堕胎药...明明是你自己换的..."

风掠过司法部网站首页，林建业死刑复核通过的公告与周氏集团破产清算的公示并列排着。苏夏泡了杯茉莉花茶，看着茶叶在杯中舒展成父母结婚照上的捧花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