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平间冷柜泛着青白的光**，林晓月脖颈处的紫红色掐痕与蓝宝石项链融为一体。苏夏用棉签轻轻擦拭表姐发黑的指甲，采集到的皮屑组织将在三小时后，出现在家暴男司机的HIV确诊报告上——正是半年前林晓月介绍给闺蜜的相亲对象。

法医没有注意到尸体耳后褪色的墨点，那是苏夏用光敏纳米涂料留下的标记。当周家二公子深夜潜入停尸间想取回项链时，监控摄像头恰好记录下他触碰墨迹引发的荧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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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潮湿的墙皮**簌簌掉落，张春兰攥着女儿的火化单缩在霉味被褥里。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附件里1998年堕胎记录的血色公章刺痛了她的眼睛。

"想知道当年鸡汤里加了什么吗？"

第二张照片是苏夏母亲配药室的登记簿，当归药材栏的批号被红圈标记。张春兰疯狂翻找床头柜里的老照片，终于在某张全家福背面看到某中药铺的广告——正是丈夫情妇父亲经营的店铺。

苏夏母亲暴雨拍打着铁皮窗，她突然想起那个流产后持续高烧的夏夜。苏夏母亲守在她床边轻声说："这剂汤药要趁热喝。" 手机在此刻弹出药品检测报告：超量马兜铃酸，足以造成不可逆肾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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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纪委的谈话室**，林建业额头抵着冰凉的金属桌。审讯员推来一盆开得正艳的虎头茉莉，甜腻香气中，他听见自己二十年前篡改车辆年检记录的声音正在循环播放。

路人乙"你妹妹在保险单受益人栏写的可是苏夏名字。" 审讯员敲了敲物证袋里的雕花木匣，"但2003年突然变成你的账户，真巧啊。"

林建业开始抓挠脖子，那些随汗液析出的荧光粉末正与茉莉花粉发生反应。当他在认罪书上按手印时，不会知道苏夏早在他常喝的龙井茶里，掺入了能增强皮肤渗透性的柑橘提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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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检测中心**的离心机嗡嗡作响。苏夏望着染色体比对报告轻笑，林晓月生物学父亲那栏的"周某某"，正是当年负责父母车祸理赔的保险调查员。

她将U盘插入自助打印机，里面是林建业情妇提供的亲子鉴定原件。当这些文件被装进匿名信封寄往周氏集团时，附赠的铂金项链正在悄悄释放苯并芘——那位公子哥最爱抽的雪茄里，恰好含有同种致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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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养老院的布告栏**新贴了张春兰的讣告。苏夏把枯萎的茉莉花束放在公告栏下，花茎里嵌着的微型摄像机还在持续上传数据。三天前护工陈姨儿子收到的匿名邮件里，正是张春兰临终前坦白虐待苏夏母亲的录音。

手机震动弹出新闻推送：周氏集团涉嫌骗保案正式立案。苏夏点开父亲旧手机里恢复的录音文件，1999年刹车片异常的警报声与林建业的狞笑重叠："死人才不会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