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天后的病毒实验室，白岳阳穿着防护服，看着玻璃柜里的病毒样本，手心沁出冷汗。
“别紧张。”秦寒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把培养皿放进离心机，速度调到3000转。”
白岳阳深吸一口气，刚要伸手，袖口突然被仪器勾住。他踉跄着往前扑，培养皿从指尖滑落——就在即将摔碎的瞬间，秦寒隔着防护服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进怀里。
“站稳。”秦寒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是高致病性病毒，一旦泄漏……”
白岳阳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贴在秦寒胸口，护目镜上蒙着雾气，只能看到对方睫毛剧烈颤动。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抢救室，秦寒给他包扎手指时，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温度。
“秦医生，”他轻声说，“你的心跳好快。”
秦寒瞬间松手，后退半步：“……仪器噪音太大。”他转身操作控制台，声音恢复冷静，“重新取样本，这次注意安全。”
白岳阳咬着嘴唇，看着秦寒的背影，突然发现他防护服背后的姓名牌歪了。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帮秦寒扶正牌子——指尖触碰到对方后腰的瞬间，秦寒猛地转身，两人的护目镜重重撞在一起。
“你——”秦寒刚开口，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灯闪烁中，白岳阳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防护服袖口被仪器划破了一道小口。
“跟我来。”秦寒抓住他的手腕，冲进消毒间。高压水枪喷洒的瞬间，白岳阳被按在墙上，秦寒的脸近在咫尺：“有没有感觉到皮肤刺痛？”
“没、没有……”白岳阳看着秦寒睫毛上的水珠，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他咽了口唾沫，“秦医生，你耳朵又红了。”
秦寒猛地后退，转身关掉水枪：“去更衣室换衣服，然后去做病毒检测。”他声音沙哑，“下次再这么莽撞，就别进实验室了。”
白岳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CT千纸鹤——那是他今天早上折的，翅膀上用银笔画了只戴着防护面具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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