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时，张鹏正低头核对菜单。六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门缝，在地砖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切线。
"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陈静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她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白色连衣裙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张鹏抬头，脸上立刻绽开笑容："陈静！说好的六点半，你怎么提前这么多？"他看了眼手表，"这才六点整。"
"我怕堵车，就提前出门了。"陈静走进来，空调的冷风让她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没想到一路畅通。"
张鹏接过她手中的礼物盒，沉甸甸的。"给我的吗？"他眨了眨眼，"看来准备得很用心啊。"
陈静的耳尖微微泛红，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就是普通礼物。"
"乔安娜和林小雨在在二楼休息室。"张鹏指了指楼梯。
陈静的一边沿着张鹏手指的方向走去一边说说："就是普通的礼物，张鹏，生日快乐~"
张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嗯，谢谢~。"
陈静没有接话，转身朝楼梯走去。张鹏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二楼休息室里，乔安娜正对着手机屏幕补口红，林小雨则瘫在沙发上刷社交媒体。门被轻轻推开时，两人同时抬头。
"静静！"林小雨一跃而起，"快来，昨天晚上你跟杨阳没事吧？"
陈静勉强笑了笑："没事~"
乔安娜收起口红，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我把我们去吃饭的时候，遇到杨阳的前女友的事情跟林小雨说了，我们一致认为这个余微不是善类。"
休息室的空调似乎突然变得更冷了。陈静坐下时，感觉脊椎一阵发僵。"他昨天告诉我了"她轻声说。
"杨阳昨天晚上跟你说什么了?"林小雨挤到她身边，"而且他说跟余微是在图书馆认识的，他们有共同爱好，在大学的时候一起做了几个项目..."
陈静的手指绞在一起，一边跟乔安娜她们叙述这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边回忆着杨阳脸上有点复杂的表情。
"就...就这样些。"她最终只能这样说。
乔安娜叹了口气："问题是，余微都在准备婚礼了，还要来招惹一下杨阳，到底什么意思?"
"余微？"林小雨猛地抬头，"估计是杨阳在朋友圈公开静的相片了，所以才想来挑衅陈静一下？"
"你不知道？"乔安娜惊讶地瞪大眼睛，"昨天吃饭的时候，余微趁陈静不注意的时候就看一下杨阳，眼睛里有很多不舍~"
他们正聊的起劲的时候，门打开了:“公主们，可以用餐了~”张鹏探着脑袋看了一下乔安娜刚画好的妆容:“今天很漂亮~”
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小雨跑到窗边，惊呼道："哇哦，说曹操曹操到！"
陈静不由自主地站起来，透过窗户看到杨阳和余微正一起走进饭店大门。余微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衬得肤色雪白，她笑着对杨阳说了什么，杨阳则微微低头倾听，两人之间的氛围亲密而自然。
"他们看起来..."乔安娜斟酌着用词，"挺配的？"
陈静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窗台，指甲几乎要嵌入木质表面。五年的暗恋？昨晚的坦白？那今天和余微的亲密又算什么？她的思绪乱成一团。
"我们下去吧，"她听见自己说，"时间差不多了。"
包厢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除了乔安娜，林小雨，陈静和杨阳。其他人都是张鹏的大学同学。
张鹏连忙挨个介绍一遍，刚好杨阳和余微站在一起。张鹏说:“这是杨阳，年轻有为。看了一家自己的科技公司。”
此时，几个不知情的同学立刻起哄。
"杨阳！这是你女朋友是吗？"一个男生大声调侃道。
余微掩嘴轻笑，却没有否认。杨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包厢，目光在触及陈静时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
"不是，我们只是..."杨阳的声音有些干涩。
"顺路而已。"余微自然地接话，但她的手却轻轻搭在杨阳的手臂上，"对吧，杨阳？"
包厢里响起一片意味深长的"哦~"声。陈静站在角落，感到一阵窒息。她注意到余微今天涂了杨阳最喜欢的橘调口红，那是去年她生日时杨阳无意间提到的偏好。
张鹏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人差不多齐了，给大家介绍一下！"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乔安娜她们旁边，搂着乔安娜的腰说:“这是我未来老婆——乔安娜~”
这时候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陈静后面问:“为什么没有等他一起来?”当他们坐下时候。
余微很自然地坐在了他旁边。陈静原本预留的位置就在杨阳另一侧，此刻她却挪到了乔安娜和林小雨中间。
"静静，"林小雨小声问，"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空调太冷了。"陈静勉强笑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宴会开始后，气氛逐渐热闹起来。酒过三巡，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当酒瓶第三次指向杨阳时，一个男生坏笑着问："坦白从宽，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包厢突然安静下来。陈静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和余微之间来回扫视。杨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似乎在组织语言。
"有。"他最终说，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是谁？"立刻有人追问。
杨阳苦笑："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游戏继续，但陈静已经听不进任何问题。她的脑海里回荡着那个简单的"有"字。是谁？是余微吗？还是...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余微突然站起来，举杯道："我提议，我们为寿星公唱生日歌吧！"
歌声响起时，陈静机械地跟着节奏拍手。她看到杨阳的目光穿过摇曳的烛光，直直地望向她。她停了一秒，眼睛快速看向蛋糕。
乔安娜把蛋糕推上来时，张鹏和乔安娜很自然的站在一起，所有人都在为张鹏唱生日歌，余微突然凑到杨阳耳边说了什么，杨阳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就走出了包厢。
陈静看着余微走了，等了两分钟杨阳也走了出去~
此时，林小雨看情况。连忙拉着陈静也跟了出去:“你不想了解清楚吗？这样的男人和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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