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疗伤:撕咬与缠裹】
月光被矿洞裂口切成惨白的碎屑,落在伊莱克斯赤裸的胸膛上。腐草混着铁锈的气味里,萧芙洛的匕首正剐过他心口乌黑的金属斑块。每一次冰刃刮骨,都带起细碎的冰晶,黏在翻卷的血肉上。
“呃...”伊莱克斯猛地仰头,牙关咬住她滑落的丝绸肩带。蛇形项链的银链深陷进他唇下皮肉,渗出血珠。
前世幻象刺入脑海:同样的银链勒紧她脖颈,镶蛇纹的匕首捅穿自己心脏。
“殉灯者的血,”芙洛膝头重重压住他挣动的腰腹,指尖却极轻地拂开他汗湿的额发,“比妓院的烧刀子还烈?”她呼吸喷在他耳际,冰凉的唇有意无意擦过他火纹灼伤的锁骨。
剧痛让伊莱克斯骤然翻身!
将她反按在渗水的矿壁上时,火纹金芒灼穿她后背衣料。冰魄反噬的伤痕如蛛网爬满她脊骨,在黑暗中泛着青蓝幽光。“郡主的腰...”他喘着抵住她腿间匕首,掌心却覆上她后腰淤痕,“比玄甲卫的刀...还硌人。”
冰髓凤钗从他肩头滑落,“叮”地撞上龟甲纹烙。血珠滚过古老图腾,腾起猩红雾气。
两人瞳孔同时收缩——
她看见凤钗化作镶宝石的匕首,捅进他心口时婚书在火中翻卷;
他瞧见蛇形银链绞断她呼吸,星空下她金冠坠地裂成冰渣。
“松口!”芙洛突然嘶声推他,指尖却颤抖着按上他唇下链痕,“这疤...什么时候有的?”
伊莱克斯怔忡抚过自己下颌。那里平滑完好,只有矿洞水滴落进衣领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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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杀局:金雪与哭嚎】**
三日后,昆仑祭坛。
十万流民被玄铁链拴在青铜巨鼎下,像一群待宰的灰鼠。姬容太子的黄金面具在九丈神台上反着冷光,扩音玉璧炸开伪造的屠城录音时,天空开始飘落混着磷粉的“金雪”。
“萧郡主与谢氏逆贼合谋屠城!”姬容甩出密令残角(正是芙洛在黑石城撕毁的那片),指尖却温柔描摹她后颈跳动的血脉,“芙儿知道的...”他俯身耳语,檀香混着血腥气钻进她鼻腔,“你捅进父亲心口那一刀,冰魄碎片还嵌在本宫脸上呢。”
噬魂冰刃被塞进芙洛掌心。刀柄缠绕的金丝——正是她弑父那夜勒断父亲喉骨的同款!
流民堆里突然冲出个跛脚男孩。“瘟神!”烂菜砸上伊莱克斯额角,血混着泥浆淌下。那是他在黑石城用火纹血救过的孩子,此刻男孩眼眶泛着不祥的铁灰色。
“剐了他祭祖!”谢家族老的咒纹锁链哗啦作响,枯爪指向伊莱克斯,“这孽种出生时便该溺死!”
锁链深处,他看见母亲偷塞的医箱被踩在刑架下,箱角露出半张泛黄的流民图。
“动手。”姬容的黄金面具贴近芙洛,冰凉唇瓣擦过她耳垂,“或者...你想看本宫捏碎他的火纹?”
萧家冰傀的弓弦绞紧她后背,冰箭镞已抵住她第三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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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焚天阶:心刃与真相】
伊莱克斯突然抓住芙洛握刀的手!
“嗤”一声闷响,冰刃尽根没入他心口。火纹血如熔岩喷溅,泼上祭坛中央的蟠龙金柱!
“太子殿下——”他咳着血大笑,五指插进自己胸膛伤口,扯出缕被金属侵蚀的经脉,“你藏的疫矿...该见光了!”
金柱轰然炸裂!玄冰矿渣裹着疫病孢子倾泻如瀑,沾上金雪的流民瞬间皮肤金属化。
芙洛趁机跺碎祭坛地砖。冰魄顺裂缝灌入地脉,冻裂的基座下露出百具被掏空心脏的童尸!“好哥哥,”她旋身甩飞冰刃,刀尖直指姬容黄金面具,“你的人牲心肝...炼成长生丹了吗?”
毁灭狂潮席卷神坛:
- 毒金雪遇火纹燃成幽蓝鬼火,礼官在火中融成蜡像
- 百姓推倒青铜巨鼎,世家悬浮看台如纸鸢崩塌
- 芙洛撕向黄金面具时,冰傀的骨箭洞穿她左肩——
面具碎裂!
露出的半张脸,眉眼与她如镜像复刻。可右脸却是焦黑枯骨,碎冰渣在骨缝间幽幽反光。
“我亲爱的...妹妹。”姬容染血的指尖抚上她脸颊,“弑父时怎么不连我一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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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坠云海:碎翼与血契】
悬崖边箭雨遮天蔽日。
伊莱克斯搂住芙洛纵身跃下云海,追魂箭擦过他颈侧,血珠飞溅上她睫毛。
“怕吗?”他将她头颅按进自己肩窝,火纹在箭风中明灭如残烛。
芙洛突然咬破他舌尖!炽热的火纹血涌入喉间,冰魄之力轰然爆发。巨大冰翼自她肩胛刺出,琉璃般的羽骨映出万丈霞光。
“跳崖...”她喘息着舔去他唇上血渍,“比跟你睡有趣多了。”
箭矢穿透冰翼的脆响,像极了她及笄礼上捏碎的羊脂玉镯。伊莱克斯徒手抠进崖壁,火纹血在石面灼出龟甲巨阵!金箭撞进阵眼爆成烟花,映亮两人骤然收缩的瞳孔——
褪色的婚书在火光中浮空展开。
他执笔写 “白首”未干,她已提袖补上 “同死”。朱砂印痕蜿蜒如血泪。
“抓住...”伊莱克斯嘶吼伸手,却见芙洛绽开妖异的笑。
她震碎冰翼!
残羽如星雨纷坠,她像折翅凤鸟直坠深渊。染血的指尖最后点在他心口火纹:
“你的枷锁...”
崖底轰起百丈冰棘!玄甲追兵在冰林中碎成肉块。寒流裹着血雾冲上悬崖,伊莱克斯跌跪在地,掌心是她以血续写的契:
🔥 “我焚汝之——”
冰风送来她破碎的余音:
❄️ “——弑天刃。”
寒冰在谷底凝结成玉棺。
棺中芙洛心口的蛇链与伊莱克斯锁骨下的龟甲烙,隔着千丈虚空同频灼烧。一滴血泪滑过他龟甲烙,坠向深渊。
> 血泪落棺时,冰棺突然裂开细纹。
> 一只覆着冰霜的手,正缓缓抵上棺盖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