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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妈妈离开前,左奇函也被溺爱着。家里条件特别一般,但想要的东西会被当成礼物送给自己,想养的小猫也会出现。
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可就在妈妈离开的隔月,爸爸像是疯了般着酒迷。把所有的不顺施在家里,桌椅被砸,妈妈留下的小猫咪被打跑。
那时左奇函才12岁。
林听“所以,你身上这些伤。”
林听“是你爸爸打得。”
他只是点点头,没说话。母亲在去世前的嘱托,左奇函不敢忘。所以在父亲的殴打下他逃出又回去,收拾残局。
以爱的名义。
左奇函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他攥着校服下摆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话未说完,喉间突然溢出哽咽。
左奇函“你是不是也觉得……”
林听“痛吗。”
这两个字太轻。
轻到压垮最后一道防线。
左奇函或许也想过反击,可眼前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在流出血的瞬间不仅身体上疼痛。
心里更是痛楚。
左奇函“不痛。”
寂静的夜色里。
左奇函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的。
与她同频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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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落地灯在沙发上投下光晕,林听夹起酒精棉球擦过锁骨处淤青的瞬间,左奇函下意识往沙发靠背缩了缩。
她跪坐在软垫上,长发垂落遮住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棉球在伤口处打圈,左奇函倒吸一口凉气。
林听“忍忍。”
左奇函盯着女孩泛红的耳朵,心跳像是要跳出来。她指尖的温度透过棉球传来,左奇函别开脸,喉结滚动着。
林听“疼就说,我不笑你。”
林听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他,左奇函沉默良久,突然抓住她手腕。林听抬头,撞进他翻涌情绪的眼底,有痛楚、倔强。
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愫。
左奇函“你还喜欢我吗。”
消毒水的气味在凝滞的空气发酵,听到这话林听手一抖,暖光勾勒着少年泛红的耳尖,左奇函望着女孩认真的眉眼。
林听“发什么神经?”
她别过脸,故意皱起眉。
林听“伤口不疼是吧?”
左奇函“不疼。”
少年声音发闷,突然松开手往后仰去,后脑撞在沙发靠垫上,他垂眸盯着膝盖,发梢遮住眼睛,整个人蜷缩起来。
像只炸毛的猫。
林听“喜欢……”
她突然凑近,发梢扫过鼻尖。
尾音拖得绵长。
林听“看你炸毛的样子。”
左奇函别过脸,却又突然翻身将她困在沙发靠背与自己胸膛之间,消毒水混着洗衣液香扑面而来,衬衫领口滑落。
左奇函“林听,逗狗呢?”
女孩伸手揉乱他翘起的发旋,却见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喉结上下滚动着。月光从纱帘缝隙漏进来,落在他睫毛上。
突然,林听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借力拉近彼此距离。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他滚烫的脸颊,带着碘伏淡淡的药味。
林听“你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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